一听他的声音我头皮都炸了,这话可怎么说?说是被三个道士伤的?万一警方找到道士的尸体那我可浑身张嘴都说不清了,可如果不说伤于道士之手,又该怎么说?和巡捕可不能乱说话,一个字没说明白,那就意味着大麻烦。
我这才想起来,医院遇到我这种伤情肯定是要报警的,我怎么想起跑到市立医院处理伤口,这事儿应该去私营医院。
可事到临头了总得圆谎,我道:“嗨,马路遇到个玩杂技的人疯了,拿着鞭子要抽打小孩,我护住孩子,结果连中三元,都疼死我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没人报警啊?”
“是啊,这事儿是在临山路发生的,那地儿本来就没多少人。”
“耍杂技卖艺的人跑到临山路?如果不是傻子能挑那种地方练摊?”
我脑袋已经开始冒汗了道:“谁知道呢,或许是从哪里路过吧。”
“你去临山路干吗?”吴彪皱眉道。
“我……闲的没事儿转到那个地方了。”
吴彪想了想道:“串子,你别当我是傻瓜,你身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语调已经颇为严厉。
“我知道这事儿说出去没人信,但真是这样。”我愁眉苦脸道。
到这份只能是一口咬死,决不放松,一旦扛不住我麻烦就大了,而且以我对吴彪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徇私枉法的人,想到这儿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吴彪表情严峻的看着我过了很长时间道:“我在外面等你,处理好伤口咱们再聊。”
包扎完伤口我踌躇着出了病房,只见吴彪小声的和两名便衣说话,我注意到医院长廊的病人都不见了,只有几名身强力壮的巡捕,见到我每个人表情都虎视眈眈。
他们疏散了人群必然就是为了抓捕我,看来身这几道伤口给我招惹了大麻烦。
有巡捕见到我冲我指了指,吴彪转身朝我走来道:“伤口处理好了?”
“是的。”
“串子,刚刚收到消息,青龙山发现的三具无头尸衣服有你的指纹,现场遗留的皮鞭血迹经过对比和你的血样完全吻合,你得和我去巡捕局一趟了。”
我当时就晕了道:“吴局,你得相信我,这事儿不是我做的。”
“是不是你做的现在还说不,相信警方不是吃干饭的,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前提是你必须接受调查。”说话间我看到一名刑警已经掏出手枪但背在身后,显然他们对我的能力非常忌惮,一旦我有异动他们就会开枪。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我和你回去接受调查,但愿我能说清楚这件事。”
“你问心无愧,自然就能说清楚。”
之后刑警们各自执行任务,押送我的两辆巡逻车一前一后的行驶在午夜空旷的马路,吴彪对驾驶员道:“回去后你先去睡一觉,我和猴子执行审讯任务。”
“没事儿,我也不困还是你先睡会吧,都两天没合眼了。”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有些困了。”吴彪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就在这时我隐约看见车前方五十米左右的一根路灯杆出现了一个衣着古怪手拿弓箭的人,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用手擦了擦眼发现他弯弓搭箭似乎对准了我们所在的这辆车子。
吴彪并没有发觉他,道:“我先抽支烟提提神。”说罢点燃了打火机,就在火苗窜出的一刹那那人手中的弓箭脱弦而出,瞬间射穿车子的挡风玻璃将吴彪左肩射穿钉在座椅,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我下意识的缩进座位,接着三支箭连珠弹射,透过椅背的四支箭杆沾满了鲜血,驾驶员左右双肩和吴彪的左右双肩都被钉在椅子动弹不得,车子失去了平衡轰的一声撞在绿化带停了下来。
透过座位空隙处我看见箭手从路灯杆跳了下来,这时跟在我们车后的三名刑警也赶了过来支援,他们喊话让对方放下手中的弓箭举手投降,没想到箭手以极快的速度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射倒了一名刑警,接着枪声响起他弯腰躲闪,在行动的过程中他又极快的射出两支箭,虽然人在急速移动但箭不虚发,瞬间五名训练有素的巡捕就被一个手持弓箭的人给制服了,这人肯定是万岁山以蛊养成的超级战士。
射倒巡捕后他将长弓背在身后几步就走到了我们车子前,跳车头蹲着朝车里打量着,只见他面容消瘦,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整个人看来外表并不属于强悍的那类,但眼神透露着果敢刚毅,忽然他以极快的速度抽出弓箭对准我。
本来我以为他是要“劫走罪犯”,没想到居然是为了杀我,而我右手铐在车顶扶手,这下老子要归天。我下意识的用左手挡在脑袋前,就听“嘣嘣”两声弓弦的脆响,我觉得右手一松,抬眼望去只见手铐的铁链已被弓箭射断。这种箭法简直是神乎其技,以前只在武侠里看过,没想到今天亲眼目睹了。
吴彪和另一名刑警发出痛苦的低嚎声,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