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冬儿坐在地下疯笑怒骂,似乎之前的痛苦丝毫觉察不到了,听着他刺耳的尖笑声,我实在不忍心再看,起身就要往外走,这时小霞已经恢复了知觉,看到周围的状况她也吓的惊声尖叫,马全道:“你别紧张,我这就放你下来。”
可以肯定的是马全在这件事里必然是陷害了王冬儿,其实他的手段并不高明,凉爷爷应该知道其中有诈,草草审讯之后就把王冬儿整到这种地步,这必然是他有意袒护马全。
走出地下室,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鼻子里有一股血腥气味久久不散,用肥皂洗鼻子都没作用,天色明亮时我看到马全用手扶着小霞的腰在村寨里慢慢转悠,刚刚去了蛊毒的姑娘身体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对于马全表现出的“好意”,这姑娘似乎并不排斥,否则女人岂能让一个男人搂她的腰。
想到这儿我暗中叹了口气都说色字头一把刀,王冬儿以如此卑鄙的手段获得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但最终他还是被人给算计了,而我得亏昨天晚没干缺德事,否则必然被躲在屋外的马全看的清清楚楚,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要跟着倒霉。
作为一个男人,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是非常重要的一门学问,虽然孔老夫子确实说过“食色性也”这句话,但本意绝对不是鼓励男人放纵性欲。
到了傍晚只见男人们去田里给菜浇水,我喜欢吃生黄瓜,去黄瓜藤处准备找几根成熟的黄瓜,正好碰到楚合子背着箩筐在摘丝瓜,看见我他主动打招呼道:“杨先生锻炼身体呢?”
“嗨,摘点黄瓜晚吃。”
“咋了,胃口不太好?给那件事刺激的?”楚合子笑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也经历了不少杀戮,但凉爷爷的手段让我看在眼里觉得十分郁闷,不光是血腥场景对于视觉的刺激,而是……”说到这儿我想了很长时间也没能想到正确的形容语句。
“杨先生的意思我懂,咱们这个地方你看表面是四平八稳的,人与人之间成天到晚也笑嘻嘻的别提多和气了,但就是不能出事,一旦出事便是鸡飞狗跳,无论多可怕的状况都有可能出现,我是见得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了。”
此时菜园里人不多,我们两周围也没啥人,于是我想了想道:“楚雄是你什么人?”
他愣了一会儿道:“楚雄是我的爷爷,但我从没见过他,据我爹说我生下来三个月时爷爷死亡了,这事儿说起来也不光彩……”说到这儿他住了口。
我赶紧道:“我就是没事儿一问,真不知道老爷子已经故去……”
“杨先生,在这个地方说道楚雄,您可千万不能用如此客气的语言,他是万岁山最大的叛徒,曾经打算刺杀林大姐的前任掌门,最终阴谋败露被……我们楚家的地位在万岁中历来就是高职,爷爷刺杀失败之后我们家就成了万岁山最下等的奴役之人,并且永世不得修习蛊术秘法,杨先生,你能相信楚家曾经是玄月门最厉害的蛊术家族吗?时至今日我连最基本的蛊术都不会。”
“可是我亲眼看到你为小霞祛除了蛊毒。”
“不得修炼蛊术秘法却可以修炼解蛊方术,如此一来楚家就成了蛊师最大的对头,所以我们永远不可能离开万岁山,必须世世代代在此被人奴役,否则一旦出了万岁山就会被蛊师追杀,这就是我们家族面对的诅咒,而且必将世世代代承受在身。”
“我去,用这种方法你们必将被身边的蛊师监视,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这个主意是谁想到的,太阴毒了?”
“您可不能这么说,其实这事儿不怪万岁山,谁让爷爷做了错事呢,但世世代代在此为奴永无翻身机会,这真的是太令人痛苦了。”
我顿时明白他之所以会与马全在一起做这种缺德事所为就是和未来万岁山的“实权派”搞好关系,改变自己家族的命运,当然他这么做是无可厚非的。
既然楚雄是万岁山的叛徒,那我做的梦就不足为信了,摘了几根黄瓜晚也没去“食堂”吃饭,坐在屋子里啃黄瓜,片刻之后只见门口人影晃动,马全脑袋在门口出现了,只见他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道:“杨先生晚吃饭时没见着您,晚就吃些生黄瓜能吃饱吗?”
“我胃口不是很舒服,吃些清淡的东西挺好。”
“嗨,您还是太善良,在万岁山的时间呆长了,您就知道昨晚的事情不过就是随手闹的玩意。”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知道这种事对他们来说确实很常见。
“凉爷爷下手确实挺硬的,他昨晚用的那个叫啥?”
“他是血蛊的传人,血蛊是专门对血、肉、骨起到伤害的蛊术,在所有蛊术中也属于阴狠毒辣的,万岁山的掌法者必然是修炼血蛊的,因为这种蛊术对于人的压迫感、威慑力是非常强大的。”
“是啊,甭说深受其罪的人了,就是我这样的旁观者看在眼里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马全笑道:“杨先生宅心仁厚,但蛊师的世界就是这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