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坐了起来只见身周全是破裂的船体残骸,而我和廖叔包括几名船员都坐在一艘不大的救生艇里,所有船员包括两名“乘客”,只有对运气最自信的曲船长死了,其余都活着好好的。
之后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渔船在巨大的风暴里被巨浪撕成了碎片,万幸的是水手们十分团结,大家齐心协力,最终自救成功登这艘救生艇。
不过虽然我们得救了,可生命依然无法得到保障,因为所有的给养全部在风暴中丢失了,即便我们能捕食鱼类,可饮水却成了无法解决的问题,而且海面又生成了浓重的雾气,不停吹过的潮湿海风和云层里隐约闪现的闪电似乎证实着暂时停歇的风暴随时可能会重新出现。
我抱怨道:“什么屁事情都给我们遇了?真是倒霉透顶。”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阵嘎啦啦金属摩擦的巨响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震得所有人耳膜隐隐作痛,我们面面相觑,四下张望着,可除了一团团的浓雾,其余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正在我们满心狐疑时,只见正前方的雾团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猛然间一艘巨大的三角形船头穿破浓雾笔直的朝我们冲来,只见它锈迹斑斑的铁壳巨大的船锚悬挂于半空中,黑黝黝的铁锚比一艘小型战斗艇还要大一些,正是不断晃动的铁锚和船体的摩擦发出的响声,因为距离实在太近根本容不得我们调转方向,眼睁睁看着这艘巨大的铁船撞了我们栖身的木船。
让人没想到的是救生船的“质量真好”,居然没被撞散架,只是被铁船抵着向后倒退而去。
我们扯着嗓子喊“救命”,很长时间却连个张望的人都没有,水手气恼的道:“这帮人肯定是被风暴吓的不敢露头了,真是一堆怂包。”
我道:“别管人胆子大小了,咱们得想法子去,万一再有新的风暴生成,你我非死在海里。”
“船容易,这种吨位的船舶一般在两侧和尾部都有旋梯,我们可以通过旋梯爬去。”
既然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们立刻行动,用船桨抵住船头偏离出角度,很快救生艇就滑到了大船右侧,只见庞大的船身一点点从我们面前移动而过,很快我们便看见船身的旋梯,水手将木匠塞入旋梯一截空间里,固定后用力握住桨身,这样等于将救生艇固定在大船之跟随前行,我们则依次通过旋梯爬船身。
因为雾气实在太大,我们在船根本无法看清楚状况,又不敢贸然乱动,只能大声道:“有人吗?我们是遭遇风暴的船员,感谢你们的帮助。”喊了很长时间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一名水手走到我身边低声道:“这船有点古怪,我看还是回去的好?”
“你说的简单,可是救生艇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了,难不成我们在这片海域游泳泅渡?”因为老曲的自负导致了这种局面,让我对别的水手也是极度不信任。
水手并不知道我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他,进一步解释道:“这船根本就没有发动,完全是依靠洋流飘动,我想没有任何一个船长会在风暴区用这种方式行船的。”
“你知道咱们为什么会进入这片区域?就是你们那个倒霉的曲带鱼扯什么富贵生死天注定,结果呢巴巴赶来送死,这种人能遇到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信立马还能在遇到一个,人家这么做肯定有人家的道理。”我没好气的道。
水手叹了口气道:“船长确实是一个很相信宿命的人,但他的运气一向很好,所以总觉得自己驾驶的船翻不了。”
“是,那船确实没翻,那船只是被海水给打碎了,运气好也不能如此挥霍,这不是纯粹有病吗?”我正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却见眼前一亮,大铁船已经驶出了大雾区,也驶出了风暴区,行驶在我们来时的航道,这真是非常神奇的海景色,一边是乌云压顶,雾气重锁的海况,一边是晴空万里,平滑如镜的海况,两种极端的环境同时出现在同一片区域中,真是:向前一步海阔天空,向后一步万劫深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海腥气的微微海风道:“咱们先找到船主人说明情况,别被人当我们是海盗了。”
只听一个水手道:“估计是找不到船长了,这艘船有大问题。”
我半信半疑的道:“你别是神经过敏吧,我们牢牢的站在这艘船,能有什么问题?”
水手向前一指道:“你们看那里。”我们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船体使用蓝白二色所漆,从形状和船所有的工具来看看应该是一艘大型捕捞船,首舷处清楚的刻着“怒犳040030”不过船体锈蚀严重,但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船体老化,而是首舷处白色的护栏星星点点缀满了红色斑块,如果这是鲜血那问题就严重了。
于是我们警惕的向前走去,到了从主甲板处眼前的一幕差点没让我吐出来,只见从我们立足之处到驾驶台约二十米长八米宽的船首区域布满了根本辨认不出只是一堆堆碎肉的尸体,所以能够分辨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