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虎杨季成两兄弟的身子,被这股强大劲力掀飞了五六米远。他们早就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想反被将了一车。
两人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拔腿向前方冲去。
三人同时入场,对着剑匣一阵激烈的你争我抢。
强烈的对招,激烈的碰撞,震起一层层沙土,大风将这些泥沙吹散天幕,形成了一幕似有似无的厚重窗纱。
忽地,沙尘中传来几声痛苦的疼叫。
杨叔虎的身子,被人一脚踢了出来,紧接着杨季成也从沙尘里抽身而退了。
两人胸前背上腿上手上等地方,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伤痕。
杨叔虎抱着剑匣,松了一口气,颤巍巍地说道:“啊九死一生,最后总算还是我们赢了。”
杨伯慈眉头紧皱,这飘荡的沙尘中一股不祥的气息,犹如狂暴的龙卷风,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一边向前跑一边大喊道:“不要傻站着了,你们快逃啊!”
杨叔虎他们正沉醉在胜利的喜悦当中,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啊,今天咱们真是一场险胜!”杨叔虎转身一面抱着剑匣缓走,一面回想刚才战斗的经历,他们两兄弟拼尽全力都没有制服风书,不光如此身上还挂了这么多的彩。
要不是对方已有旧疾气劲不足,就算再来十个他们这样的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切,这有什么好得意的,要不是你拖我后腿,我早就将他碎尸万段了。”杨季成忍不住冷嘲热讽道,他们四兄弟行走江湖十多年,从未遇见对手从未有失败,何曾有过今天这种狼狈。
从战斗开始到战斗结束一直都被人压着打,他心中那股怒火到现在仍旧郁郁未平。
“哼,没有我,你一个人能赢么?少说大话了!”现在已然胜利,杨叔虎终于可以放开顾忌,肆无忌惮地开启嘴炮模式。
“是,是!是...你强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行了吧,光屁股将军!”
“你!哼,以后我一个人单干就是了,咱们夺命双刀的名号,从此也没有了。我要改做夺命单刀!”
“随你便好了,只要老大能同意就好了。”杨季成双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俩逐渐向战圈外走去,杨季成瞥见了地上的两把唐刀,伏地捡起自己那把,将另一把也扔给了兄长
“喂!你们两个蠢货,别吵了,注意身后!”杨伯慈见距离太远,赶过去来不及了,只得扯着嗓子再次大吼。
两人一惊,同时转身,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要人命!
沙尘缓缓飘落,风书的面目逐渐在他们眼前显现。
他披头散发,手握一把长剑,全身的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滚。
天空乌云密布,沉重的气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风书周身气血奔涌,气海中的内力,顺着经脉快速地游荡奔走,身体的疼痛,被他逐渐遗忘。
记忆里一幅幅片段,不断在他心中闪过。
妹妹风雨潇,在花园里,开心笑着追赶鹦鹉。
好友钟神秀,竹林小筑,焚香抚琴以慰知音。
父亲风栖梧,悠悠学堂,手拿戒尺,教他诗书。
母亲木勾月,身背药箱,走家串户,免费为族人看病。
二狗大牛,一众族人,有说有笑,挥手给他打着招呼。
快乐的瞬间稍纵即逝,痛苦的现实又摆在了眼前。
六派围攻辟幽谷,风雨潇为救他,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桃花树下,风书向她深情求婚,换来的却只有钟神秀地决绝拒绝。
风书任务失败,父亲一肩担下所有罪责,众天神将风栖梧押往东海之渊,驻守那里的妖兽,永远不许离开。
大火纷飞,他与母亲失散,一众族人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血泊当中。
这些记忆深处的秘密,或开心或高兴,或痛苦或决绝。它们毫无排序,杂乱无章地朝风书涌来。
一剑风云荡五洲,
醉酒当歌死便埋。
既见东方天际白,
身在琼楼恨在天。
风书一声狂吼,狠狠地念着这首诗句。这邪剑饮血,将他心中的痛,一个个挖出来,赤裸裸地展现给他看。
“剑呢?”杨季成着急地抢过剑匣,打开匣盖一看,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原来刚刚激烈地战斗之中,风书居然顺手牵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宝剑给取去了,他们费尽心思抢到的不过是一个空盒子。
杨季成心下气不过来,转身拔腿就跑。
但是杨叔虎的腿儿,好像在地上生了根,他想跑想走可就是无法行动。
在对手怒海狂涛般的强大压迫感面前,他自己就像一叶弱小的扁舟。
“快逃吧,快逃啊!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