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激烈的阳光,晒得大地滚烫。
鸟儿,在树荫下乘凉。
蚂蚁,在石头下休憩。
只有那些参赛者,是忙碌的过客,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好热啊!”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热得玄铃想要自己变成一块冰。
“前面不远,有条小河,我们去那里休息会儿吧。”葛树也被炙热的太阳烤得没有脾气,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尽快找个地方两块一下。
哗哗哗,耳边传来了清脆的水声。
啊啊啊……
一道道湿润的河风,吹拂着身体,让人舒坦了不少。
玄玲挽起裤腿,下水儿去玩。
她老家是北俱芦洲,那里河流众多,小溪小河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一条全身金黄的小鱼儿,在浅水里缓缓地游荡。
玄玲挽起袖子,压低身子,便要去捉它。
哗哒,鱼儿受了惊,尾巴一摆就消失不见了。
“啊,真舒服,”葛树下到水中,他的身心都得到了全面的放松。
“啊,我的鱼被你跑了!”玄铃嘟着嘴,气愤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做事坏事的坏人。
葛树身心放松,他正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河水带来的清凉。
哼...
玄铃气呼呼看着他,她俯下身去,双手向下一捞,捧起一大团河水,生气地葛树身上浇去。
葛树脸上一凉,他睁开了眼,迷惑不解地看着她。当第二捧水再次袭来的时候,他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葛树脸上露出了开心地微笑,他在小时候,才这样肆无忌惮地玩过水。
葛树觉得非常有意思,就像回到了那个久违的童年。于是他也俯下了身子,捧起了一捧水儿,用力朝她浇去。
啪啪啪...
水花四溅,两人你来我往,小河里响起了一串串轻快的笑声。
忽地,玄铃停住了玩耍,她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愣住了,痴痴地望着前方。
葛树见她神情呆滞,也转过了身,顺着她目之所及处望去。
静谧的河面之上,居然躺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顺着河水缓缓漂流。
“他死了没有?”玄玲有点害怕,她往他的身边靠了一步,双手抱于胸前,声音略微颤抖地询问。
“别怕,要真是个死人,咱们帮他入土为安就行了。”葛树一点都不害怕,毕竟收埋尸体,他早就轻车熟路了。他不怕对方是个尸体,他更怕对方是个活人。
葛树暗运气劲,一面防备着一面慢慢地走了过去。
那人漂浮于河面,他披头散发,脸色微红,双眼紧闭,鼾声微动。呼吸之间,吐出强烈的酒气。
“他没事,只是喝醉了。”葛树总算松了一口气,他非常好奇这人是何方神圣,泡在水里这么久,竟然还毫发无伤。
“算了,我还是先把他救上岸再说吧。”葛树俯身,一把将灵修子抱在了手中,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玄铃见葛树抱着那人上了岸,她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咦,怎么会是他?”玄铃嘟噜着嘴,她对灵修子可没有半点好感。
“怎么?你认识他?”
玄铃生气地看着他,她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是他,一意孤行,把风书带入了忘忧楼。
是他,无缘无故,将风书至于了危险之中。
这样自顾自己快活,不顾朋友安危的人,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一番才行。
玄铃俯身,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使劲捏着他的鼻头。
啊啊啊...
啊...嚏...
灵修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我还以为是小虫子呢?怎么会是你?”灵修子望着玄铃,有气无力地问。
“哼,亏我们毁了那么大的劲救了你,连一句谢都不会说么?”
“哼,我在河里睡得好好的,谁要你们救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灵修子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眼前这个小妮子就像吃了炸药一样。
“前辈,你还好吧?”葛树关切地看着他,彬彬有礼地询问。
“哈,没事,没事,还死不了。”
“前辈,你怎么掉进河里的?”葛树对眼前这个老人非常好奇,对他所经历的事情也想略知一二。
“嘻嘻,你这就不知道了,”灵修子见有人喜欢他,马上就来了劲。他从地上坐起,一面抹着嘴,一面意犹未尽地说:“我不是掉进河里的,我是自个躺在河里的。”
“骗人,吹牛不打草稿!”玄铃对他已有成见,对他说的话,自然也就不会相信了。
“我灵修子对天发誓,我要是骗了你,我就是小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