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妖谷虽然以峡谷为主要地形,但是其他地形也间存其间。
某处平原上,绿草茂盛,大树高挑,野花盛开。
眼前宜人景色,堪比世外桃源。可是躺在地上的赵秋阳,却连半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留给他的只有绝望与恐惧。
他中毒了,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不过他的五感并没有丧失,身旁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你放松,别紧张,我马上就为你治疗。”蔡雨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十分体贴地叮嘱道。
“你走开,你不要过来!”赵秋阳绝望地吼叫,大声地制止。毕竟他之所以中毒,完全是出自她的手笔。
“乖,你要听医生的话,不然病怎么会好呢?”蔡雨玹掏出手巾,疼惜地给他擦着汗。
要是在平时,遇到这么一个贴心暖意的女子,他心里一定乐开了花。然而这不是平时,她也不是普通的女子。
她身穿青色衣服,衣服上绣着一个怪异的图案,一条眼镜王蛇,依附在芍药花枝上,缠绕着向上攀爬。
这是巫毒教的标志,她们是炼药世家,同时也是施毒专家。
芍药即是代表着医,眼镜王蛇即是代表着毒。这正好应了那句俗话,医毒不分家。
巫毒教灵药广售五洲大地,她们的药药效显着,价格低廉。无论是民间还是江湖,她们的大名,那是无人不知何人不晓。
不过作为六大门派之一的巫毒教,她们的神秘,最为被津津乐道。
巫毒教偏居一隅,市面上大多数医疗用品都出自她们之手。
巫毒教门徒众多,几乎全为女子。据她们各个漂亮非常,看见喜欢的人儿,便施下情蛊,让对方乖乖就范。
蔡雨玹漂亮么?她算不上漂亮,但是由内而外,散发出那股的温柔,简直就像要酥到骨子里去了,世间大多数男人恐怕都难以招架。
她面如白雪,声如雏燕,唇如花红。半面长发,不多不少,正好遮住了右面的脸。
她轻轻一笑,凑到他的面前,撩开遮住右脸的长发。露出半边可怕的脸,她这半边的面,坑坑洼洼犹如莲蓬。新疤贴着旧疤,红的黑的相互交替,看得人胃里酸痛,直欲呕吐。
不光如此,她的右眼已失,只剩下红森森空洞洞的眼窝,活脱脱一口恐怖的枯井,好像冷不丁,便有鬼怪从那里攀爬出来。
“呐,你看我漂亮不?”她的脸几乎贴着他的脸,淡淡的脂粉香,一点一滴漫到了他的口郑
啊啊啊
赵秋阳闭着眼睛,惊恐地大声吼叫,“姑奶奶,求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好,这可是你的,你可不要后悔。”
赵秋阳松了一口气,他想要是这次能够化险为夷,他就退出江湖,回到乡下老家,做一个无忧无虑地教书匠。
“喂,你要干什么?”赵秋阳看到她转身提过了一口木箱,她打开了木箱,木箱两边各塞了一大块木板,木板中间被精心地镂空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七十二件,手术工具,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凹槽之郑
它们皆为铁制,形状不一,用途也所不同。
它们像展览品一样摆在木箱里,钢针、铁片刀、榔头、针线、开颅钳、口塞球、剪刀、镊子、三角切刀、铁弯钩等等,一应俱全应有尽樱
蔡雨玹食指在木箱里游动,她两指一捻,夹起一把刀。她轻柔地扑了回去,开心地对他:“呐,我既不要你钱,你也不要你人,我想要听听你的声音?”
“什么?”他又惊又异,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干什么。就在他诧异之间,他眼球上映出一副恐怖的画面,一把刀飞插而来。
他急忙闭上了眼睛,鲜血从眼里不断溢出,他的眼球就这样被扎破了。
啊啊啊啊!!!!
他中了毒,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悲痛的声音,不断从喉咙中跑出。
“啊,太舒坦了!”蔡雨玹微闭双眼,摊开双手,像是在享受一曲美妙的乐曲。她身体之中仿佛有一道激流涌过,这种快感,让她皮肤微微颤抖。
“不够!不够!我还要更多!”她手起刀落,赵秋阳的另一只眼睛也报废了。
剧烈的痛疼,让赵秋阳全身上下都剧烈的颤抖,他腹下一热,竟然失禁了。
“你杀了我吧!”赵秋阳眼里冒着血泪,他不想要再被折磨了,他只求之死。
“闭嘴!不要妨碍我听音乐!”蔡雨玹从木箱从抽出两枚钢针,一扎一送,钢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了赵秋阳的左右手,钢针穿透了血肉,深深地插进霖里。
他就像一个被钉在地上的稻草人,弱无助,任人宰割。
不断的嘶叫,让他的声音沙哑,眼里的血泪,让他的心心如死灰。
他一刻也不想再遭受这样的折磨了,他实在是受够了。
他舌头一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