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响过,灵修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人就被徐锦江扶进了一顶四人礼轿坐等。
轿外传来一声起轿,轿儿被轿夫抬上了肩上,一路轻快地走着。
灵修子撩开轿帘,只见前方有专人鸣锣开道,街道两边站满了围观的人群。
这些人一路直走,直走到一大个楼牌前这才停了下来。这楼牌上苍劲有力,写着三个大字状元坊。
徐锦江将他引进了状元坊,与外面的热闹相比,状元坊里面倒是颇为冷清。
状元坊是一条街,街两边分布着二十多个院。每年这些院,便会用来招待最终进入武道争锋的选手。
街两头,都有万宝门门人战守,闲杂热一律不许进入。
徐锦江将他领进了一座四合院,刚刚走进院子门口,便听见了一阵女声传来。
“主人,你辛苦了!”
灵修子抬头一看,望见四个穿衣绿衫子的丫鬟,端端正在站在路儿的侧面。
她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额头上长着月牙形的尖角。
她们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托盘。盘中有一件绯红丝绸衣、一条丹红蚕丝裤、一顶镶金冠帽、一双龙纹踏足靴。
“这是什么地方?你领我来这里干什么?”灵修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对方究竟是闹哪一出。
“这里是状元坊,所有进入决赛的参赛者,我们都会安排在这里住宿。”
“我”
他话儿还没有完,徐锦江看出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宽慰道:“你放心好了,我这就让后厨准备晚膳。”“你忙碌了近一个月,也没有好好放松一下子。先让这些丫头,伺候你洗漱一番吧。”
灵修子在惊厥古国呆了差不多一个月,期间并没有洗过一次澡,身上已经有了很重的酸臭味儿,再加上他喜酒好酒。
酒骚味与汗臭味夹杂在一起,着实不好闻。
灵修子听他这样一,捻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还真有一股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灵修子也就不再抗拒,跟着四个丫鬟进去了洗浴房。
徐锦江也没有闲着,他立刻便去后厨,交代让厨师们马上做饭。
交代完事儿,徐锦江便快步地往回赶。
没有走几步,他竟然听见了走廊上传来了一阵伤心的哭泣声。
他刚一转过走廊,便看见一个丫鬟一面捂着脸,一面哭哭啼啼地跑到了他的跟前。
“不许哭!你难道想要挨鞭子么?”
那丫鬟便极力忍着不再哭泣,但是鼻子里仍旧发出呼呼的微响。
“吧,什么事?”
“总管,那位大爷打了我一巴掌!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青拿开遮在左脸上的手,脸颊上露出几条鲜红的指印。
“他为什么打你?”徐锦江知道,灵修子虽然行为颇为荒诞,但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我我,在给他脱离衣服的时候,不要将他的酒葫芦摔在地上了。”
“然后呢?不许有隐瞒,不然罚鞭二十。”
“那酒葫芦也太不禁摔了,掉在地上竟然把嘴儿摔折了。”“我连忙给他道歉,他就是不听,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不过是一个破酒葫芦嘛,他至于这样对我嘛?”
徐锦江右手一伸,止住了她滔滔不绝的埋怨。
“还有呢?”徐锦江现在已经颇为不耐烦了,如果事情真的如她的那样简单,她怎么会火急火燎地来找自己。
“他现在澡也不洗了,正吵着闹着,要离开呢!”
啪
她的话刚一完,右脸上便挨了一个巴掌。
“如果他离开了,你就准备去刑房领罚吧!”青一听,腿儿一软,身子像一个沙袋一样,倒摔到霖上。
徐锦江不敢大意,一路跑跑向了浴房。在走到浴房门口,他先贴耳窗上,见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大的响动,这才整理好衣衫,缓缓踏步而入。
浴房分为两间,一间是用来洗浴的,一间是用来休憩的。
灵修子身穿红袍,一声不吭坐在椅子上,三个丫鬟站在桌边,不住地抹泪。
徐锦江先故意咳嗽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屋。他踱步到了桌前,一眼便看见了桌上摆着的那个酒葫芦。
“好友,这边酒菜我已经让后厨备好了,走我们一起饮一杯如何?”
“你让她们走,我不想要看到她们。”灵修子指着这三个丫鬟,气呼呼地吼道。
她们倒是想走,可是她们却不能走,府上有规定,得罪了客人,可是要受惩罚的。
徐锦江抬起手,轻轻摇了摇,这三丫头如释重负,一起施了一个礼,便快步离开了。
灵修子这才怒气稍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传出咕咕的声响。
“走吧,我肚子里的酒虫,又在吵我了。”
徐锦江笑了笑,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徐锦江领着他走出了浴房,慢慢地向客厅走去。
灵修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