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瑶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十分自来熟地笑道:“弟妹你好,我是……”
她若有所思地回头瞅了一眼苻亦安,笑嘻嘻地踮起脚尖,凑到顾南絮耳边小声地说了些什么,惹地顾南絮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这是我弟妹,她明显比你大,以后还是叫姐姐吧。”
苻琦晏想要替谢安瑶解围,却下意识觉得氛围有些怪怪的。
顾南絮“别有深意”地看着苻琦晏:“没事九哥,叫什么都行,随心。”
“九哥?”谢安瑶眨巴着眼思忖着什么。
“弟妹,这位是……”
“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苻琦晏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顾南絮根本不敢相信:“不会吧九哥,你不记得人家叫什么名字?”
谢安瑶转过身来注视着他,握着苻琦晏的手一字一句地认真道:“你要听好,我叫谢安瑶,你要一辈子记得。”
那一刻,一定是因为天空快要下雨,才让人觉得又闷又热,需要深深吸一口气,才能缓解那种窒息感。
客房
“大夫,你看我这脚,崴地特别严重,九哥哥肯定也觉得特别严重对不对?”谢安瑶瞅瞅边上没人,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刘大夫粗糙的手心。
刘大夫秒懂,点点头收下银子:“好好,我知道了。”
所以当苻琦晏问起情况时,刘大夫那是极力地夸大啊:“崴地特别严重!要留下治疗!必须要有人照顾!”
苻琦晏听了,赶忙进屋:“安瑶,你脚伤这么严重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可能是因为……刚才下床的时候又扭了一下吧。”谢安瑶故作坚强地看着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地厉害吗?”
“还好,还好,不碍事。”
“怎么能不碍事!”
……
荷花池旁
“已经按照您说的,在九王爷面前,我那是极力地夸大谢小姐的病情啊!”刘大夫露出了满意而自信的八颗牙齿。
苻亦安转过身一拂袖准备离开,辰枫会意拿着两锭银子递给刘大夫:“辛苦了。”
“没事没事,不辛苦!这个我可不能收啊!我还收了谢小姐给的一锭银子呢!”刘大夫赶忙推脱道。
辰枫平日里嘴笨话少,只能尴尬地应付着:“您拿着,都拿着。”
刘大夫那给力的小手极力地推辞:“不行,不行,不能收。”
辰枫有些着急了:“拿着!”
刘大夫:“不行啊,这怎么能。”
辰枫:“拿!”
“收着吧。”苻亦安憋笑离开。
“那就多谢十三王爷了。”刘大夫这才假装为难地收下了。
辰枫可算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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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司
众绣衣卫带着苻梓坚和顾浅芷直接进了刑房。
感受到自己被重重扔在地上,苻梓坚悠悠转醒,第一反应便是要施展武功,只感觉浑身无力。
“得罪了,太子殿下。”
司雪逸果真是人如其名,飘逸若雪,连语气都是柔和若雪花飞舞。
“殿下,殿下。”顾浅芷恐慌地握住了苻梓坚的手。
周围是数不清恐怖的刑具,上面还沾染了不少干涸的血,有的似乎是今天才用过的,鲜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的声音,在静谧之中清晰可闻。
苻梓坚无力地起身,头昏脑涨,还是先把将顾浅芷揽在怀里,这才怒不可遏地道:“司雪逸!本宫犯了何罪你敢抓我?”
传闻中绣衣司的刑房,犯事进者以软骨散抑制武功,证据确凿拒不认罪者,不论身份,细尝刑具滋味。
“下官只是依照规矩办事,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司雪逸不卑不亢地说着,丝毫不顾及苻梓坚的怒气,手里把完着匕首继续道,“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太子。”
苻梓坚没有回答,双眼遍布恼恨死瞪着他,心想早晚有一天,会让司雪逸尝尝这里所有刑具的滋味。
“太子与旁边这位女子什么关系?她是否为烟花女子?”司雪逸静静地问道。
“放肆!好歹我也是丞相府千金,你竟如此羞辱我?”顾浅芷双颊泛红,冷静有声地反驳道。
“哦,那换个问题,这位尊贵的丞相府千金,你是否上了太子殿下的床?”司雪逸的话施以了很大的威严,让顾浅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
苻梓坚却是始终没有让顾浅芷离开自己的怀抱:“日后他便为本宫之妃,你最好对她态度好些。”
司雪逸依旧云淡风轻:“既然是日后的事,那态度也可以日后更改。你,认识这个吗?”
他用匕首挑起桌上那个从案发现场找到的肚兜,顾浅芷羞红了脸:“无赖!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