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甘宁远说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
“那粟姑娘可知道谁能替你解毒?”甘宁远又问道。
“药谷。”粟心音沉默了片刻方才回答道。
之后,甘宁远问话她便不答,于是他也不再自讨没趣,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继续赶路。
路上,甘宁远问明了去药谷的路,既而犯了难,因为按照这样的速度,去药谷至少得一个月,以粟心音现在的状况,想要撑一个月无疑是痴人说梦。
如此行了两三日,粟心音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虽然知道普通药不起作用,但甘宁远还是耐心喂药,同时,他将粟心音身上的银子也拿了出来,五十两。
这些银子若做盘缠就够了,可要是再沿途抓药,那边捉襟见肘了。
“糟糕,这样下去可不行。”甘宁远在马车上垫了个馒头,愁眉不展的想道。
又钻进马车,粟心音呼吸微弱,脸色青黑,已是朝不保夕。
“不知道那些图案对她有没有用!”甘宁远别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他先将内力缓缓渡如粟心音体内,想要她清醒片刻,以便自己传授所学的古怪图案。
粟心音果然转醒,可无精打采,浑身无丝毫力气。
甘宁远将她身子摆成一个扭曲的姿势,然后告诉她运气调息。
也不知道粟心音是否听进去,只是每当她昏过去,甘宁远便渡些内力给她,为其续命,如此数次,甘宁远也累得快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