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重重踩了五下,才听见咔嚓一声,杂树猛的掉落下来,摔入水中,砸起数丈浪花。
而甘宁远也掉落下来,这次他有准备,加白日可看清事物,也跳进了水里。
杂树浮在水面,不过太过庞大,两人不好操纵,只得借着半截弯刀劈砍树枝,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截断两三丈的枝干。
于是,两人便骑在枝干面,借着水势,以大树枝为船桨,缓缓向水中央划去。
原本只有两个时辰水路,两人生生划了大半日,双臂酸痛得厉害。
距离岸边还有五百丈,两人弃木而游,不一会才岸。
了岸,两人坐在发呆,日前出发时有六人,但现在活着回来的却只有两人,此行不可畏不凶险,现在了岸,才算真正捡回了一条性命。
“天色晚了,改日我们在祭奠荀大哥他们吧。”甘宁远叹了口气,拍了拍周加的肩膀说道,后者和他年纪相当,此时他的眼睛有些模糊。
甘宁远回到自己的住处,本打算先谢谢霍星馈赠白石,毕竟没有白石他活下来的可能更小,不料后者已经不知踪迹,只在桌留下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袱。
“甘宁远,你刀法虽进步神速,可却不知禁刀乃世最嗜杀的刀法,修炼之人若心术不正,极易乱其心魔,修炼此刀,须得先静其心,如若不然,便会成为噬血魔鬼,到时谁也救不了你,我赠你静心玉你自己好自为之。”信中所写虽然没有关心之言,可却句句指点,让甘宁远感激不已。
看完信,好奇的打开旁边包袱,一把弯刀露出来,这弯刀比他之前的铁刀更精致,也是禁刀模样。
铮的一声拔出刀,一股寒光乍现,还未运内力便觉得刀中一股气息契合,恍如生在手中一般。
“好刀!”甘宁远由衷赞刀,他所见的刀并不多,可这把刀简直就是为禁刀量身定制的。
“霍前辈看来真是师父的好友。”转念一想,甘宁远便觉有些惭愧,因为他之前一直以为霍星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神棍。
另一边,周加也回到房中,四周静悄悄的,他坐在桌子边一连喝了两杯水,先是露出悲伤之色,但随即目光坚定起来,他从胸口贴身出摸出一个血淋淋的肉球来,这肉球也不是它物,就是夜里所杀白鱼的肉丹,毫不夸张的说,大白鱼一身的精华,都蕴含在这肉丹之中,要知道生鱼片已经具有奇效,肉丹定然非同凡响。
此外,他还有心重返乱石滩,将白鱼肉全部运回来,他虽然只会些粗浅的武功和修炼内力的法门,可有了白鱼肉和肉丹,实力定会突飞猛进的。
对于周加的这些举动甘宁远丝毫不知,他向来不愿以猜测之心对待身边的人。
次日,甘宁远早早便去了镇,到铺子里购买祭奠之物。
一应齐全后他便要回鱼村,不想遇到净月门的弟子下山采购,可惜并无熟人,甘宁远心中略有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甘公子,好巧,我们正要去渔村找你,不想在这里碰到了,李师姐让我把这封信带给你。”就在甘宁远打算离开时,却被其中一人给叫住了。
“给我的信?”甘宁远面带疑惑,但还是礼貌的接过了信。
那送信之人也不多说什么,微微一笑后转身离开。
大街看信未免有些不妥,只见信面的字迹秀美,给人一种舒爽之感。
“难道是告诉我关于苏姑娘的事情?”甘宁远浮想联翩,顿时觉得有些激动。
回到屋子里,把信拆开看了一遍,先时还兴致满满,但里面不过是问候之语,并无涉及到苏瑶的文字,不免有些失望。
“李姑娘倒是不错,很久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甘宁远转而又想道,他自小无父母,只有一个乞丐爷爷,李清倒像一个姐姐一样。
不久,周加来到甘宁远屋子里,两人各自带了祭品,划船来到乱石滩,先在外面盘旋了一阵子,观察后不见危险后方才小心进入。
来到悬崖下面的岸处,焚香烧纸,自又是一番感伤,但逝者已矣,过多悲伤也没用。
“甘兄弟,我们把这大白鱼带回去分了吧!”祭拜完,周加指着一旁的白鱼尸体说道。
“也好,这鱼肉有些奇特,正适合我练功。”回答道。
回到渔村,周加主动分鱼,把白鱼残尸一分为二,他自己的那一分稍多,见此,甘宁远也没多说什么。
自这日起,甘宁远每日吃鱼片练习内力,内力迅速增长。
光阴似箭,大半年时间过去,秋去冬来,天气变得冷,今年的清风镇不同以往,居然下起雪来了。
就在八天前,周加不辞而别,甘宁远曾在镇询问也没有消息,只得作罢。
这一来,一个小渔村只剩些老人,青年唯有甘宁远一人,又回到了多年前老人捕鱼的场面。
甘宁远有了余钱,练习刀法的时间更多了,随着内力的增长,禁刀也越来越精湛了。
此间李清又送过三次信来,无非是些问候之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