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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那邪修的作案风格,李慕觉得他一开始很有可能就是这么打算的。
本该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恐怕他也吓得不轻。
“吓死你个孙子!”
李慕在心中恶趣味的想到。
洞玄巅峰的邪修,吹口气都能吹死李慕,集整个北郡之力,恐怕也难以铲除,他只能寄希望于符箓派的援兵能够给力一些,千万别让那人再回来找他……
柳含烟想了想,说道:“要不你跑吧,离开阳丘县,离开北郡,这样那邪修就找不到你了。”
李慕摇了摇头,如果那邪修真正盯上了他,除非他跑到符箓派祖庭,或者心宗祖庭这样的地方,否则,还是躲不过。
洞玄境修士,有一手神通,叫做取月,又叫玄光术。
施展此术时,会在墙壁,或是虚空中,出现一个圆月状的光影,通过这光影,可以看到施术者本人想看到的人或物。
就像是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摄像头,无论李慕跑到哪里,都无法躲避。
“会有办法的。”多想无益,李慕舒了口气,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或许,他不会再回来了。”
李慕不太相信那邪修不会回来,只是安慰柳含烟而已。
第二日一早,李慕惯例的来到衙门。
为了避免引起恐慌,张县令没有公开那件事情,衙门里一如往常。
韩哲今天换了一身衣服,将头发梳的很整齐,还修剪了鬓角,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李清在看书,张山在值房摇骰子自娱自乐,李肆晚上太过操劳,趴在桌子上补觉。
李慕和李清打了招呼,走进另一座值房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老王已经回来了,正靠在值房的椅子上打盹。
值房内,老王靠着椅背,脖子后仰,显然处在似睡非睡之间,椅子的两只前腿翘起,整张椅子都在轻微摇晃。
某一刻,那椅子失去了平衡,老王连人带椅的,向后倒去。
李慕及时的扶住了椅背,他这把老骨头才不至于散架。
老王被惊醒,看到李慕时,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说道:“李慕啊,好久不见……”
李慕将椅子摆好,问道:“这半个多月,你去哪里探亲了?”
“就隔壁县。”老王走到墙角的架子旁,打了把水洗脸,说道:“年轻时候认识的一个老伙计走了,我去吊唁吊唁……”
李慕坐在椅子上,说道:“节哀。”
“节什么哀啊……”老王咧嘴笑了笑,说道:“他都活到六十了,该受的罪受了,该享的福也都想了,有什么哀的。”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说道:“早晚我也得有这么一天,还得你们帮我料理后事,到那时候,你可得帮我看着张山一点儿,别让他在棺材上给我偷工减料,你们要是敢卷一个草席就把我埋了,我做鬼也缠着你们……”
李慕摆了摆手,说道:“你的身体,想死还得两年,到时候等到赚到钱了,给你买金丝楠木的棺材……”
老王连忙道:“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放心吧,我们什么关系……”
不就是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李慕要是把心思放在赚钱上,不出两年,他就能变的和柳含烟一样多才多亿,一口金丝楠木棺材,洒洒水的事情。
预定好他的金丝楠木棺材之后,问他问题也心安理得了。
李慕将椅子搬到他对面,说道:“你了解洞玄境吗?”
“连爬都没学会,就想着飞了?”老王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先炼魄,再凝魂,少打听不该打听的,一旦坏了心境,你的修行之路就毁了……”
李慕道:“我只是好奇问问,话说,洞玄修行者的玄光术,是不是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
老王看着他,问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偷看年轻姑娘洗澡?”
李慕摇头道:“我没有,就是问问,你到底知不知道?”
“玄光术当然不是想看什么就能看什么。”老王瞥了瞥嘴,说道:“所谓玄光术,其实就是把一个地方的样子,照到另一个地方,首先要距离够近,玄光术才有用,其次,还得算,算不到别人的位置,也玄不出来个什么东西,最后,玄光术对造化境以上的修行者没有用,因为他们可以感受到有没有人窥探他们,很轻松就能破了他们的玄光术,所以,这就是一个鸡肋神通,除非你用它来偷看隔壁的姑娘洗澡……”
李慕没想到偷看柳含烟洗澡,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洞玄的事情。
他想了想,又问道:“据说洞玄掐指一算,就能算尽天机,是不是真的?”
“这倒不假,但也没那么玄乎。”老王啧了啧嘴,说道:“天机这东西,虚无缥缈,谁敢说自己能算尽天机……”
老王这张嘴,别的本事没有,解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