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应该下雨啊……”
“这雨中,居然蕴含了天地之力,这又是谁引动的?”
“奶奶个腿的,这北郡还真是卧虎藏龙,看来老夫还得多留一些时日,再观察观察……”
老道掐指望天,喃喃自语,一名妇人道:“老色鬼,你嘀咕什么呢?”
老道收回思绪,脸上又露出笑容,说道:“我刚才说的符箓,你们到底买不买啊,很有效的,用过的人都说好……”
……
李慕走进郡衙,没多久,赵捕头便来到值房。
“这雨下的不对劲啊……”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郡尉大人说,这几天不应该下雨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李慕疑道:“什么事情能影响到老天下雨?”
赵捕头道:“多了去了,凝魂修行者就能借风布雾,聚神更是可以祈晴祷雨,每当有新的道术神通出世,也会有天地异象显现……”
李慕心中陡然一惊,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世界的天地,可不是他眼睛看到的天空的大地。
修行者的道誓,就是对天地发的,若有违反,必遭天谴。
也就是说,人在做,真的有天在看。
刚才他还借窦娥的故事,骂这天地欺软怕硬,不分好歹,错勘贤愚枉做天什么的,这场雨,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下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似乎外面开始打雷闪电,雨势最大的时候,就是他讲到窦娥发愿的时候。
李慕立刻坚定心念,那句台词必须改改,骂一骂贪官污吏也就行了,最好不要什么事情都扯上天地。
万一老天不满他咒骂,一道雷劈下来,他后悔也晚了。
好在这场雨并没有下多久,李慕回到县衙,不过一刻钟,天就再次放晴,天空一碧如洗,连一朵云彩都没有,如果不是地上的水洼处还有湿痕,恐怕不会有人以为刚才下过一场雨。
赵捕头离开值房的时候,嘱咐李慕道:“你就在这里,不要离开衙门,一会儿所有人都要随郡尉大人去参拜国庙。”
大周每一郡,每一县,都建造有国庙,李慕在阳丘县时,也去过一次,但阳丘县的国庙,完全无法和郡城的相比。
这是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大殿,虽然只有一层,但层高起码也有三丈,走进国庙,第一眼看到的,是三座巍峨耸立的巨大雕像,让人踏进国庙的第一步,就会产生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殿内的蒲团足足有数百只,其上整齐的跪满了北郡的百姓。
百姓们排着队,从入口走入,参拜完之后,再从出口走出。
李慕注意到,几乎九成以上的人们,在参拜那三座雕像的时候,都会体内都会产生一丝念力,被那三座雕像徐徐吸入体内。
国庙和寺庙道观一样,只要人们诚心参拜,便会有念力产生,那些没有产生念力的,心中一定对朝廷,或者地方官府,有着某种不满。
这是难免的,即便是国庙,也没有办法逼迫百姓强行信奉,从某种程度上说,产生念力的百姓比例,代表着朝廷的民心。
一个地区的百姓,参拜国庙时,产生念力的人数占比,是考核地方官员政绩的重要指标。
若是一个地方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自然也会对朝廷充满信心。
而若是一个地方的官员,为官不仁,鱼肉百姓,弄的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便不会有太多的念力产生。
郡衙之人,参拜国庙,一是为了参拜,二是为了观察地方的民心。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只有极少数的百姓,身上没有念力产生,这也说明,百姓对于北郡官府,是十分信任的。
李慕看着大殿中的三座雕像,问道:“这三位是什么人?”
赵捕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以前没有来过这里吗?”
李慕摇了摇头:“没有。”
赵捕头诧异道:“就算没有来过,也应该见过太祖,武宗,文帝的画像吧?”
经过赵捕头的提醒,李慕终于在脑海中搜寻到了有关这三位雕像的信息。
太祖皇帝,是大周的开国皇帝,他打下了大周的疆土,将大周划分为三十六郡。
武宗皇帝,在位期间,以铁血手段,扫清国内动荡,将邻国震慑的不敢进犯,武宗一朝,大周国力迅速增长,威慑四方。
最后一位文帝,在位五十年间,励精图治,整肃朝廷,使得大周三十六郡,民心安稳,海晏河清,著名的“文帝之治”,一直影响至今。
这三位,都是大周历史上,功勋卓著的帝王,有资格在国庙中立像,接受大周百姓的供奉。
一名捕快望着三位帝王的圣像,忍不住心生敬仰,随后脸上又浮现出一丝不甘,低声道:“太祖,武宗,文帝,何等人杰,萧氏皇朝延续数百年,到头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