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开门锁,回到家里,呯的一声关上房门。
“奇怪,今天的门锁怎么关起来这么顺滑?”
蒲松家的房子有些年头,每次将门关上,需要很大的力气,以及发出无比刺耳的刺啦声。
如今关的这么随意,蒲松不由观察起门。
“上面的锈迹不会骗人,门的颜色也和以前一样,就连门外贴的福字还是以前那张,门绝对没有换。”
伸手去摸门的边缘,手指上沾了一些滑滑的无色液体,鼻子靠近一嗅,燃烧塑料混着汽油的味道。
“这是.......润滑油?”
蒲松有些惊诧,有人给门上涂了润滑油,说明有人进来家里。
身后,一个低婉的女声传来。
“辛苦你了,第一次去亲自调查灵异事件。”
蒲松回头,视野范围内,是一位白衫短裙的女人,眼神中透露着成熟的气息。
她就是当年父母研究的助手之一,同时也是常常与蒲松交好的大学生方新雅。
“新雅姐,门上涂一层润滑油味很大,就像油漆味一样,真的没必要。”
方新雅左手叉腰,右手指尖轻戳他的脑门。“这件事就听姐姐我的,每次来你家,门的噪音都让我烦躁。”
“我记得最近没什么要查的资料吧,电话里说的这么严肃,新雅姐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新雅身体一滞,手指慢慢缩回,将几封粉色的信件交在他的手中。语气中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委婉。“其实,今天是为了给你这些信。”
“这是......给我的情书?”
蒲松接过信封,仔细端详,看到上面的爱心后,苦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只对灵异事件感兴趣,结婚的事情还要等等。”
“不,这是辞职信......”
新雅的头垂的更低,双手背在身后。“其他几位助手因为工资的问题,想换一份工作,我也不例外,虽然还不至于辞职,但也要兼职一份其他的工作。”
“没关系,毕竟父母失踪后,我也开不起工资,换份工作也挺好的。”
人各有志,蒲松也不会勉强别人,他一个学生,也开不起这么多助手的钱来,就算他们不说,蒲松也打算让他们离开。
“不知道新雅姐准备做什么兼职?”
“当然是教师了。”方新雅振起精神,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右手抽出一根戒尺,在空中扬了扬,还能听到风声呼啸。
“教大学生还好,但如果教小孩,容易气坏身体啊!”蒲松对新雅的情况表现担忧。“世界上最可怕的,莫过于教熊孩子,我认识一个朋友的父亲,因为在小学当班主任,因为成绩问题气出了脑淤血。”
“别担心,姐姐我懂得物理教育法。”
新雅扶住眼镜,扬了扬手中的戒尺,得意的笑着。
“物理教育法?是什么新式素质教育吗?还是......”
蒲松看到她扬起的戒尺,瞬间明白了什么,捏一把头上的冷汗。
新雅眯起眼睛,长腿踩在板凳上,黑色短裤之下,露出丝滑的长袜,口吻彪悍。“用物理来帮孩子们提神,当初你父亲在书房睡着的时候,都是我帮忙把他抽醒。”
“怪不得,以前父亲从书房工作完,都要捂住后背不愿坐下来。”蒲松抽搐嘴角。
“新雅姐,对待孩子,还是要温柔一些,电视剧里不是常说,要用爱来感化。”
想到以后新雅教的学生待遇,蒲松不由同情起那些学生们。
“这也没办法嘛,你的父母在工作时候经常做噩梦,如果我不把他们抽醒,他们反而不敢睡觉。”新雅懒洋洋伸直胳膊,露出白皙的皮肤。
“噩梦?”蒲松好奇的问,他从来没听父母说过。“好端端的,怎么会做噩梦,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也不知道详细的情况,可能是一种特殊的疾病吧,你的父母一旦在书房里开始研究就经常性的噩梦,所以才不让你进书房,听说是因为书房的风水不好。”
“可能是空气不太流畅吧,书房很久没有打扫,所以灰尘较多,喷点空气清洁剂就好了。”
蒲松左思右想,只想到这一种可能性。
他记得老师上课讲过,空气混浊的地方,容易做噩梦。
“总之,还是少靠近书房。”新雅拎起挎包,将戒尺伸缩成三尺短棍,放入挎包中。“我一会还有课,如果做噩梦,随时可以让姐姐我帮你物理提神哦!”
蒲松后脊一凉,慌张摇摇头。“不需要,新雅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目送新雅离开后,蒲松前往家里的书房。
书房不仅有几排书柜,还存放着各种古董和灵异物件。
清朝的瓷器、彼得圣十字、羽蛇神的雕像。
这里是以前父母研究的主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