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洁的百合花绽放在兜帽上,将女人身上的污血衬托的更加诡异。
蒲松盯着凝固的气息将快门键按下,手机的闪光灯骤然亮起,女人的身影被白光覆盖。
女人的身形一滞,似乎受到白光的影响,动作变得缓慢,身上发出灼热的烧焦味。
“成功了?”
蒲松惊疑看着前方,心脏剧烈跳动,身上沉重的压力稍微有所减轻,呼吸也变得顺畅。
耳边突然传来噪音,像是电视卡屏时发出的白噪声,这声音直透心灵,像一根尖刺插在心脏上,让他双目赤红,思绪变得狂躁起来。
女人靠近蒲松,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黑暗的眼窝,蒲松看不见她的眼睛,眼窝中,只有漆黑一片,像黑洞一样,有种恐怖的吸引力。
随着怪戾的尖叫声,蒲松只能把一切想法抛在脑后,剧烈的拔腿狂奔。
探灵相机没有效果,蒲松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虽然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太强,还是探灵相机出现BUG,总之她不是蒲松现在可以对付的存在。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
遇到不明白的事情,跑就行了。
女人这次没有去追,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伸出右臂的宽袖,紫黑色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指甲中散发着血污味。
血红绸缎随着凉风舞动,女人周围的空间出现了漆黑裂痕,裂痕中出现不自然的扭曲,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探出,诡异的淡色光芒笼罩其中。
怪异的噪音在走廊中回响,窗外的阳光变为湛蓝色,在女人周围投射出一片清冷的蓝圆。
空气中传来裂缝的撕裂声,声音越来越大,冷风在周围呼啸,无数的怪手从裂缝中涌出,朝着蒲松逃跑的方向追去。
蒲松跑了一段时间,发现依旧走不出这个走廊,打开窗户,外面是苍蓝色的太阳,树木形状扭曲,树枝像上吊的人,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味道。
“太奇怪了,这真的是现实世界吗?”
蒲松拍了拍脸,依旧没什么效果,眼前的世界依旧让他感受到死亡。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办法从这个该死地方走出去!”
他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钱包,小钱包里空空无也,只有一根细小的银针,在苍蓝的空气中,闪着反光。
“没想到这根保险还能派上用场,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在来之前,蒲松做了充分的准备,联想到在书房里被铃声唤醒的记忆,他有了更深一层的担忧。
“万一碰到用铃声也唤醒不了的情况,该怎么办?”
“万一手机没电了,又碰到幻觉的情况,该怎么办?”
“万一铃声太小,不足以让我醒来,该怎么办?”
“万一.......”
蒲松想出的办法,就是拿出更狠的方式来做备份,在小钱包里藏了一根银针,并非用来刺敌,而是在关键时候可以唤醒自己。
“就让我赌一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蒲松的嘴角扬起微笑,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亢奋,就像一个久经赌场的赌徒,有堵上一切的信念。
身后,剧烈的冷风呼啸,无数亮着淡光的怪手朝蒲松急速袭来,每一只手都散发着可怕的怨念,光是气息都令人难以呼吸。
蒲松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将银针对着手臂扎下去。
左臂的皮肉传来冰冷的刺痛感,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泛起涟漪,伤痛感瞬间蔓延至周围的神经中,牵扯着骨头晃动的撕裂感,顺着神经往大脑窜去。
“啊!”
剧烈的痛觉让蒲松睁开眼睛,太阳的苍蓝色已经恢复正常,身后无数的怪手瞬间烟消云散。
捂着左臂看向窗外,古树笔直的长在庭院内,阳光之下,古树像士兵般挺立在那里,佁然不动。
手臂虽然渗血,身后那片黑暗和那个女人都已消失,蒲松忍着痛苦,还是大笑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这下,应该安全了,接下来该找个地方止血。”
蒲松继续往走廊前方走去,希望找到出口。
走廊外是一个木门,还有一个进入庭院的道路,蒲松想先进房间看一下情况,刚刚走到门外,却听见里面传出谈话声。
蒲松连忙停止推门,选择躲在窗户下面偷听,这座古宅是纸窗,轻轻一戳便能捅出口子。
眯起一只眼睛往房间里探去,蒲松大吃一惊,差点叫出了声。
房间内,椅子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夜晚死去的金产集团老总金福。
如今的他挺着大肚子,悠哉悠哉的晃动摇椅,与其他几人交谈着一些隐蔽话。
“该死,这座古宅到底是怎么回事,尽是发生些怪事。”蒲松心里嘀咕,眼睛却始终盯着房间内,其余两人他也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