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颇有惜才之意,但眼前的这番对决,潘素玄却已败象渐显。只见刘朝忠拳风凛冽,步步紧逼,潘素玄气力不支,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逼入绝境……
正这时,忽听双儿大声喊道:“住手!将军令在此,尔等速速退下,听我号令!”
众人抬头观瞧,只见双儿右手高举一块青铜令牌,上写五个大字——护国将军令!众官差见罢,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将目光看向了张大人。
张大人一见,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貌美的小姑娘手上竟持有护国将军令。看这令牌的模样,不像是赝品,持令牌者统领巡防军,这样一来手下的官兵连同自己,都得听这小丫头的调遣,这可如何是好?
潘素玄见刘朝忠等众官差不再上前,这才长出一口气,心中想道:“我真是太笨,怎么把将军令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想必是双儿方才靠在我身上之时发现了令牌,若不是她,这一战我怕是凶多吉少。”
正僵持之时,忽听刘朝忠大喊一声:“哪儿里逃?!”纵身冲向门口,右拳猛出,直击一人后心。只见此人踉踉跄跄,勉强将这一拳躲开,却被刘朝忠飞起一脚踢中小腿,应声摔倒。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躺在地上的王胖子。他见刘潘二人斗得激烈,众人均在观战,无人注意自己,便想趁机溜走,殊不知刚到门口,双儿突然拿出将军令,二人停止恶斗,自己的行踪便被刘朝忠发现。
见王胖子已被拿住,潘素玄转身对张大人说道:“我们二人受护国将军陈老前辈所托,路过此地与众位产生了一些误会,还望大人们不要见怪。今日之事,好在没有太多人受伤,何不到此为止,就当一切未曾发生。张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大人心中盘算:“此人若真来自护国将军府,将这事汇报给陈老将军,我定然吃不了兜着走。既然他答应既往不咎,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于是急忙陪笑道:“少侠所言甚是!王胖子一伙勾结贼人,盗窃城东炮竹厂,我等前来抓捕,误将少侠二人认作其同伙,这才引起争端,实属一场误会。”
潘素玄心中好笑:“这张大人果真是老油条一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描绘为执行公务,将责任摘的是一干二净。”
只见张大人指挥手下,将锁链、枷锁等统统套在王胖子身上,一边喝骂,一边拳打脚踢。正要将其押出房间,潘素玄忽然说道:“且慢!张大人,这王掌柜还望您能将其交付于我,我想带回将军府上有事盘问。”
“这……”张大人略显犹豫,心中想道:“此次兴师动众地带着弟兄们出来,若是连个疑犯都没抓住,我这脸面往哪儿搁?”
正想着,就听刘朝忠说道:“这位少侠,王掌柜乃是官府缉拿之人,就算是陈老将军要提审,也需到金陵府衙进行审讯。我们当差之人,无权将疑犯交你处置,还望谅解!”
潘素玄点了点头,心道:“这刘朝忠倒是个行事正派、不畏权贵之人,只可惜这样的人在官场是行不通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怜悯之情。
张大人见潘素玄并未反驳,急忙吆喝着手下将王胖子押了下去,转身向潘素玄道了个别,便匆匆下了楼。
刘朝忠见众人均已离去,向潘素玄抱拳道:“这位少侠,今日你身疲力乏,我才侥幸占了上峰。待哪儿日你体力恢复,我再来向你讨教!”
潘素玄拱手道:“刘兄客气,在下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若刘兄有此雅兴,在下必当奉陪,届时我将登门拜访与刘兄切磋一二。”刘朝忠听完哈哈一笑,道了声告辞,转身走出房去。
房间内只剩下潘素玄和双儿,二人看着东倒西歪的桌椅和散落一地的瓜果,一时间毫无头绪……
双儿摇头道:“如今现场全都被毁了,看来是什么查不出来了。”
潘素玄道:“至少我们知道二位长老并没有受伤,金针上的血迹应该是别人的。”
双儿点头道:“恩,当时这个房间内应该还有其他人在。此人被发现后,跳窗而逃,二位长老随即去追,因此才在窗台上留下不同的三枚脚印。”
提到脚印,潘素玄突然灵机一动,快走向窗台,低下头仔细查看……双儿不知他在干什么,也跟了过来,问道:“潘公子你在看什么?”
潘素玄道:“我在看挟持你的瘦子方才逃走时留下的脚印,是否能与窗台上原有的三枚脚印相符。”
双儿恍然大悟道:“对啊,那瘦子也是跳窗而逃的,如果脚印能对上,这说明当时在屋里的人就是他!”
可惜的是,二人经过一番细致的比对,发现瘦子的脚印和另外三枚脚印并不相符……
双儿不由得叹气道:“看来这瘦子并不是二位长老所追之人。”
潘素玄道:“就算他是那个人,也无法解释金针为何会留在屋内,除非是另外还有一人……”
说道这,潘素玄停了下来,而后忽然一拍脑门,大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