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天缓步从廊后走出,马得胜一见大喜,急忙跑上前去,躬身施礼道:“老爷您可回来了!少爷派我带人去找您,但卑职无能,找了好久也未找到,如今您平安归来就好。”
陈啸天点了点头,转身对刘朝忠道:“这位将军请随我到宣政堂,有何事情在那说明即可。”刘朝忠见眼前之人威风凛凛、气宇不凡,言语之间不怒自威,便知这定是护国大将军陈啸天。于是急忙深施一礼道:“巡防军六品骁卫刘朝忠参见大将军!”
陈啸天微微一笑道:“刘将军忠义双全,实乃巡防军中的典范,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刘朝忠谢过,心想道:“我与陈老将军本是初见,他又怎会对我这般了解?”
陈啸天对马得胜说道:“你带近卫营加强府内各出入口的巡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府!”马得胜领命,带着众侍卫退下。
陈啸天暗中观察那刚刚进言的侍卫,只见其走在队伍最后,边走边向后偷偷张望,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陈啸天心道:“此人在转瞬间便可用身上的扣子解开寇胖子的穴道,这认穴打穴的功夫不愧是彩霞宫圣火长老的绝技,看来这次白博望是打算大动干戈了。”
不多时,四人便已回到宣政堂,堂上众人见陈啸天归来,皆感欢喜。陈墨、陈怡馨等人更是快步上前,七嘴八舌问个不停,关怀之情溢显。
陈啸天微笑道:“多谢诸位关心,陈某不胜感激,请大家落座,我有事要与大家商议。”众人闻听,各自坐好。
陈啸天道:“今日让众位英雄在府上受惊,陈某深感歉意,这些黑衣人本是冲陈某而来,与诸位无关,请大家放心。”
众人听罢,纷纷心中窃喜。此话看起来无关紧要,实则却祛了不少人的心病。
刚刚下场与黑衣人打斗的人不在少数,许多人其实与陈啸天并无深交,只是仗着人多势众,便来凑个热闹,一来可在众人面前一展身手,二来还可以卖陈啸天一个大人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知道多少人想见陈啸天一面都是难上加难,更别提能与他结识。在坐的都是江湖中人,将来行走江湖若有陈啸天庇护,便好似有了丹书铁券在手,再无后顾之忧。这是一笔看似稳赚不赔的买卖,因此个个争先恐后、奋勇上前。
可谁成想这帮黑衣人武功奇高,众英雄虽说也非庸手,并且人数众多,但可惜无人统领,多是各自为战,不得章法,怎会是黑衣人那精妙阵法的敌手,原本名利双收的好事,片刻间便烟消云散。这还不是重点,众人担心的是,若因为此事与这些黑衣人结下梁子,将来遭到报复,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因此陈啸天这番话就等同让众人吃了定心丸,大家暗地里均松了一口气。
忽听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老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既然来到您的府上,就应当与您福祸相依才是。”
众人一看,说话之人正是方才与郝三娘争斗的刘大海,陈啸天心道:“这人虽然好色,但品质还不算坏。”
刘大海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站出一人,嘿嘿笑道:“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陈老将军是为我们大家着想,不想让这帮歹徒日后找我们麻烦。他老人家一片心意,怎被你如此曲解?”
刘大海冷笑道:“韩算子,你怕了是么?这也难怪,你们自然门向来胆小怕事,三年前五月初五的嵩山会上,贵派贺掌门临阵脱逃,致使我们南派联盟最终败于北方阵营,你可曾记得此事?”
韩算子怒道:“胡说!贺掌门就是被你们南少林暗害的,现在却来反咬一口!”刘大海道:“笑话!我们南少林是南派领袖,你们小小的自然门岂能入得了我们的法眼。”韩算子大声道:“天下人都知道贺掌门身中七拳,正是死于你们南少林飞鹤拳的“白鹤震羽”之下,你还想抵赖?”刘大海道:“飞鹤拳也不是什么绝密功夫,天下会此拳法之人不下百人,说是我们南少林的人杀了贺掌门,敢问你们有何证据?”韩算子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赵念彤在旁小声问潘素玄道:“三年前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两人不依不饶的?”潘素玄叹了口气道:“那一年嵩山大会,南北两方各大门派济济一堂,名义上是切磋武艺,实际是双方要一争高下。北方以少林武当为首,而南方则是峨眉、南少林带队,作为南北少林的首次交锋,自然引发世人关注,因此大会当天,江湖上各门各派的高手名人悉数到场,均想见证这历史般的时刻。
嵩山大会共举办五天,双方约定十阵赌输赢,若是战平则加赛一场。为防止大会变成只有少林、武当、峨眉这几大门派弟子的擂台,双方规定,南北双方可随意指派人员出战,但每个门派只许出阵一场。如此一来就算少林武当好手再多,也无能为力,要想赢得大赛,靠得是整体团队的实力。”
赵念彤道:“这就对嘛,要不然少林武当高手那么多,一个人连胜三场都有可能,那还怎么比?”
潘素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