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启老人仍不断向宝珠华猛攻,金玉瓜急得哇哇乱叫,一伸手抽出腰中的九节钢鞭,对侯氏三兄弟大叫道:“你们不比就走开!”
候忠笑道:“如果我们不走呢?”金玉瓜二话未说,长鞭挥出,径直向候忠肩头砸来。候忠侧身一闪,大声道:“好个蛮子,说动手就动手?”
金玉瓜并未理会,长鞭舞动,连出六鞭分攻候忠上中下三路。候忠见来势凶猛,不敢硬接,急忙闪到一旁,金玉瓜趁机向前一纵,越过侯忠。旁边候孝一见,抽刀上前,一招“单刀赴会”砍向金玉瓜右臂。金玉瓜举鞭相迎,刀鞭相交,忽觉掌心一阵剧痛,长鞭险些脱手。
候孝见有机可乘,钢刀挥舞,频频攻其右路。金玉瓜不敢硬挡,只得步步后退,口中骂道:“龟瓜子,搞偷袭!”
候孝道:“胡说什么?老子什么时候偷袭了?这是光明正大的决斗!”说完又连攻五刀,金玉瓜右手疼痛难忍,长鞭无法使出,只能左躲右闪,险象环生。银玉瓜见状从背后抽出一对金刚锏,上前助阵。候义在旁喝道:“要二打一吗?休想!”抽出腰刀大战银玉瓜,那边的铜玉瓜与候忠也交上了手,八人四对就在关帝庙中站成一团。
这一切潘素玄等人在墙外看得一清二楚,眼看宝珠华渐渐抵挡不住,三瓜也被侯氏三兄弟缠住无法支援,赵念彤再也按奈不住,起身便要跃墙而入。旁边的潘素玄赶忙拉住,低声喝道:“你要干什么?!”赵念彤气呼呼地说道:“当然是去帮忙了,他们这么多人欺负这几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张一在旁小声道:“赵少侠稍安勿躁,这几个苗人是敌是友尚不清楚,况且我们此行的任务是来探听虚实,不可一时冲动暴露了身份。”
赵念彤道:“那几个人已经和天启老人动起手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有难岂能不管?”
张一摇头道:“我们将罗人成等人放出府来,为的便是弄清楚他们的阴谋,此时净念与天启欲对尹女侠发难,因此当务之急应是将此事打探清楚,至于这几个苗人,听天启老人的口气,应该并无性命之忧。”
赵念彤还想再说,忽听院内一声大吼,一柄钢刀飞上空中,接着就是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到了墙上。
那庙墙年久失修,被这一撞,哗啦啦倒了大半。院内黑衣人向断墙处一看,无不大吃一惊,各拿兵刃在手,严阵以待。
净念老僧面色阴沉,缓缓走向断墙边,冷笑道:“阿弥陀佛,墨儿,你们何时到的?也不通知老衲一声?”
陈墨哼了一声道:“净念,枉我陈府一直待你为上宾,父亲他老人家更是对你尊敬尤佳,可你却做出如此卖友求荣之事?!你一个出家人难道不怕因果报应吗?”
净念道:“事已至此,我就没必要向你隐瞒了,反正你今日也难逃一死,临死前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二十年前我在广安寺落发出家,这么多年在你们陈府内卧薪尝胆、虚与委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大展宏图,实现我心中的抱负。如今机会来了,天启老人重出江湖,天下格局必将改变,你们陈府也将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陈墨喝道:“痴人说梦!父亲他老人家早已知晓你们的阴谋,已调派江南大营十万精兵在城外驻扎,只需他老人家一声号令,便可将你们这帮反贼一网打尽!”
净念哈哈大笑道:“这番话糊弄旁人还行,却骗不了我。你们陈府的紫金密令最多只能调动江南大营内五千兵马,超过此数必须要有圣上的青玉虎符才行。此外这十几年战事渐熄,天下太平,先帝和圣上多次下旨裁减军费、减少军丁,江南大营号称拥有十万精兵,但究竟有多少人马,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净念此话正中陈墨所虑,江南十几年太平无战事,十多万兵马就这样养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先帝在位之时便将江南大营兵马人数缩减至八万。当今圣上登基后,北方爆发灾荒,朝廷拨款赈灾,致使国库吃紧,圣上下令再次削减全国兵额,如今江南大营的兵马已不足五万,对外宣称十万精兵,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想不到净念竟然知晓如此机密的军情,惊得陈墨呆立当场,哑口无言。
赵念彤在旁喝道:“老秃驴,我早就看你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今日你果然原形毕露,废话少说,拿命来!”说完长剑出鞘,便要上前。
净念摆手道:“先别着急动手。如果我没猜错,你便是彩霞宫红衣首徒赵念彤,那旁边的白衣少年应该是十大护法之一的潘素玄,对吗?”
潘赵二人均感诧异,赵念彤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净念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们白宫主让我给你俩捎个话,劝你们迷途知返,速速回宫,否则将依宫规严惩不贷。”
潘素玄一听双眉紧皱,心想道:“不出所料,师傅令我们下山送信,宫主果然并不不知情。现在该怎么办?是否该听宫主之令返回宫中?”
赵念彤却格格笑道:“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个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