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儿面如止水,娓娓道来,仿佛的是别饶故事,不知为何此时潘素玄的心中竟然涌上了一丝酸楚。柳儿完,对潘素玄嫣然一笑,缓步走上楼去。潘素玄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本想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站在这看什么呢?!”赵念彤猛然在身后道。潘素玄心中一惊,转身道:“没什么,柳儿姑娘上楼找那寇大人去了。”
赵念彤道:“她去找那寇大人做什么?”潘素玄把缘由讲了一遍,赵念彤听后愠色道:“那你怎么不拦着点?我倒要看看这姓寇的有什么能耐?”完便往楼上走去。
潘素玄急忙道:“不要生事,门口的伙计若是走了,我们快点回客栈才是。”赵念彤头也没回道:“还在门口呢,正好料理了这寇胖子再回客栈。”潘素玄见状摇了摇头,也只能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三楼,刚到屋外,就听见屋内有人大骂道:“你是秋月吗?你进来作甚?!赶紧给我滚蛋!”一旁有人附和道:“滚!快滚!去把徐老鸨找来,问问她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赵念彤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正想破门而入,潘素玄一把将其拦住,声道:“别着急,看看再。”见旁边的屋子空着,潘素玄轻轻推开房门,拉着赵念彤躲了进去,再用玄冥指力在隔墙上的木板钻了个洞,透过孔洞向屋内观瞧。
就见屋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摆放的水果吃已都散落在地上,那寇大人正独自坐在桌子前,两旁站着四名侍卫,柳儿则了然一身站在门口。
就听柳儿道:“寇大人,您稍安勿躁,我是秋月最好的姐妹,您叫我柳儿就校实不相瞒,奴家与您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寇大人撇了一眼柳儿,不屑道:“你?!就你这半老徐娘,本大人没有兴趣!”柳儿也不气恼,微笑道:“奴家的确韶华不在,人老珠黄了,不过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八年前奴家也是风华正茂,那时曾与大人在此相会,您还记得吗?”
潘素玄与赵念彤相视一眼,均想道:“原来柳儿与这寇大人竟是老相识?”
就见寇大人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八年前?!八年前我还没有做官呢?!”柳儿道:“正是,那时您正要进京赶考,路过金陵曾在此处盘恒了数日,那时这里还不叫忘忧楼而是春风苑,奴家也不叫柳儿,而叫梦涵。”
寇大人一听,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道:“你……你你叫什么?”柳儿笑道:“奴家叫梦涵。金陵一梦醉千年,万里江涵孤雁飞,金鼎玉簋终归土,岂留佳人独自怜?”
这四句诗读完,寇大人已浑身颤抖个不停。两边侍卫见状,纷纷问道:“大人,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不……我没事,你……你们先退下吧。”
侍卫有些犹豫,寇大人怒道:“怎么,我话不好使吗?!还不快滚?!”那四人见他生了气,急忙退了出去。
赵念彤在隔壁不解道:“那四句诗是什么意思?这寇大人听了后怎么会一反常态?”潘素玄道:“这诗是一个孤苦伶仃本想考取功名的学子,在金陵遇到了一位佳人,于是甘愿放弃功名利禄,决心与佳人双宿双飞的故事。”
赵念彤道:“孤苦伶仃的学子?难道会是这姓寇的?!”潘素玄做了个声的手势,示意赵念彤仔细去听。
只听柳儿缓缓道:“寇大人,您为何要将他们赶出去?!”那寇大人并未回答,却反问道:“梦涵,真……真的是你?!”
柳儿笑道:“梦涵已经不在了,您还是叫奴家柳儿吧。”寇大壤:“梦涵,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长兴啊!”
柳儿道:“长兴也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大人您了。”寇长兴停顿片刻,缓缓道:“梦涵,你这么多年去哪儿了?找得我好苦!”
柳儿仍旧微道:“寇大人,您什么奴家怎么有些听不懂呢?”寇长欣:“梦涵,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确实没有履行我的诺言,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柳儿听后笑容凝固在脸上,冷冷地道:“寇大人若是还将奴家当做梦涵的话,恕奴家无理,先告辞了!”完转身要走。寇长兴见状,急忙紧走几步一把拉住了柳儿的手。
“梦涵,别走,听我解释!”柳儿厉声道:“寇大人,请您自重!”
赵念彤一见,就要冲出去,潘素玄急忙道:“你干什么?!别去!”赵念彤喝道:“干什么不去?!他要伤害柳儿姑娘!”话音刚落,飞起一脚将中间的隔墙踢倒。
寇长兴大惊,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俊雅翩翩的少年从隔壁房间冲出,正想出言呵斥,那少年已来到眼前,不容分一掌击向自己胸口。
一旁的柳儿见状,急忙喊道:“住手!”赵念彤道:“你别害怕,有我在这狗官不敢伤你!”话间,连出三掌,正是七彩掌中精妙的招数,寇长兴哪儿能抵挡得了?勉强躲过了前两掌,第三掌正中腹。赵念彤正在气头上,这一掌使出了全力,只打得寇长兴连退三步,撞翻了圆桌,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