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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得胜听闻将信将疑,转头问李准道:“果真如此?你们是为雷火弹的事来找老爷的?”
李准点了点头,小声道:“兹事体大,还望将军莫要外传。”
马得胜心道:“难道是我想多了?他们不是来告状的?”
见马得胜还是不信,刘朝忠回身叫来了一名军士。“马将军,你看这是何人?”
马得胜见来人相貌颇为清秀,的确有几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军士见马得胜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微笑道:“马将军,我是梁叶晗,彩霞宫的白衣护法,我和李万机师兄一起来的将军府,还是你带我们去拜见的大将军,你忘了?”
马得胜仔细一看,这才认出是梁叶晗女扮男装,笑道:“梁女侠,你穿这一身还真没认出来你。”
梁叶晗道:“我这么做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金陵成内乱党甚多,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行踪。”
见马得胜点了点头,梁叶晗继续道:“马将军,我们的确是为雷火弹一事而来,还请将军速速通秉一声。”
“既然梁叶晗也这么说,看来他们真是来找雷火弹的。”想到这,马得胜赶忙道:“好吧,几位请随我来!”
马得胜将李准等人领至德清堂前,自行进去通禀,时间不大便有仆人出来将众人迎进堂内。
陈啸天早已在堂等候多时,见李准竟和刘朝忠一同前来,难免也心生疑惑,暗道:“莫非他们是为了巡防军与府中侍卫冲突一事而来?”心中虽这样想,脸仍是满面笑容,问道:“李大人深夜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李准听得陈啸天口气异样,心中一凛,暗道:“难不成是因我打搅了他的美梦,他便对我心存芥蒂?”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素闻陈将军虚怀若谷、平易近人,想来不会计较此等小事。若不是这件事,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李准虽然为人耿直,但并非不谙官场之道,眼下他已与寇怀仁一党决裂,在金陵唯一能依仗的便只剩陈啸天一人。尤其是现在大敌当前,若得不到陈啸天的支持,仅靠金陵府手下的这些人马实在难以与乱党匹敌。
因此当听出陈啸天话锋不对,李准急忙陪笑道:“下官鲁莽,搅扰了大将军休息,实在有罪,还望大将军见谅。”
“好说,好说。老夫与李大人皆在金陵为官,护卫营和巡防军又都是守卫金陵的中坚力量,此时此刻我们是一个战壕中的战友,李大人何必与老夫这么客气?”
陈啸天首先表明了态度,将巡防军和护卫营定性为一家人,即便二者发生了冲突,那也是家里的事,若李准非要提起,陈啸天便可以大敌当前,应一致对外为由将事情按下,时间一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李准一听,虽不知陈啸天究竟何意,但总算感到了一丝宽慰,点头道:“大将军说的极是。如今形势紧迫,我们两家的确应联手对外,共同御敌。今日下官深夜叨扰也正是为了此事。”
陈啸天一听,颇感意外,手捻须髯道:“大人请讲,老夫洗耳恭听。”
李准道:“大将军可知这次比武擂台的爆炸是何物引起?”
陈啸天佯装不知,问道:“据说是一种很厉害的火药,李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李准道:“下官查出这是一种名叫雷火弹的独门炸药,不仅威力巨大,而且遇水不灭,一旦燃烧起来,只有将附近的可燃物全部烧光,大火才会熄灭。”
陈啸天一听,假装吃惊道:“当真如此?此等邪物怎会出现在金陵城中?”
李准道:“下官派人查了近半年城中物品出入情况,未发现有任何可疑现象,所以下官怀疑……”
“李大人的意思是这雷火弹就产自金陵城中?”
李准点了点头,正色道:“目前来看,确是如此。而且下官认为,前段时间城东炮竹厂的失窃案与这雷火弹有着密切的联系。”
陈啸天心道:“那日我和怡馨在宣政堂内堂演得一出戏,刘朝忠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他回去后必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现在你又反过来用话套我,我若说的不一样,之前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想到这,手捻须髯道:“老夫也曾质疑,那些乱党为何要去盗取炮竹?现在看来,他们是用这些炮竹为原料,制成的雷火弹了。
李准见陈啸天所言与刘朝忠告知的内容并无出入,这才放心,暗道:“看来刘朝忠并未说谎,那么他刚刚与我说的多半也应该是实情。”
“正如将军所料,这些乱党偷盗了三百箱炮竹,制成了约六十余箱雷火弹。在擂台处他们大约引爆了三十余箱,现在保守估计,乱党手中至少还有三十箱雷火弹。”
“三十箱?!”陈啸天听完大吃一惊,他原以为有自己做诱饵,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