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得胜见王蓉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赧然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王蓉点了点头道:“你不用发誓,我相信你。很感激你对我说这些话,若不是你告诉我这些事,只怕直到被金陵府抓走之时,我还蒙在鼓里。”
马得胜一听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有我马得胜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王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不用别人带我走,我自己就要走了!”
马得胜惊愕道:“你要走?要去哪儿啊?”
王蓉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天下任何地方我都能去,只是这里我再也待不下了。”
马得胜焦急道:“若是因为老爷小姐怀疑你的事情,我可以找他们去说,用我的性命担保,你绝不可能是乱党!”
王蓉苦笑道:“你去担保又有何用?在他们眼中只不过又冒出个乱党的同伙而已。”
马得胜挠了挠头,问道:“那……那该怎么办?躲你也不躲,说也不去说,总不能就这样傻等着被抓走吧?”
王蓉沉吟半晌道:“该怎么做,我还没有想清楚,等想好了,会告诉你。现在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说完,转身离去。
马得胜还想说什么,却听王蓉的声音传来,“你如果真的为我好,就乖乖听我的话,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望着王蓉的背影,马得胜喃喃道:“我会听你的,无论什么时候……”
王蓉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床上,只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浑身的气力均已耗尽。此刻的她什么也不想去想,只想这样倒着,直到有人把她抓走。
没过多久,那个人就来了,她轻轻走进了房间,并未直奔王蓉而去,而是先点燃了一炷香。当香气萦绕整个房间的时候,王蓉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人?!”
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别紧张,我是你的朋友。”
王蓉定睛一看,眼前站着一个小姑娘,看年纪只有十岁左右,梳着两个冲天鬏,大眼灵动,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若不是她全身上下均穿着夜行衣,谁见了都会以为这是哪儿家的小丫头跑了出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大晚上的怎么跑我这来了?”
来人嘻嘻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孩子,如果按年龄来说,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姑姑才对。”
王蓉听罢,哑然失笑道:“这是怎么了?现在谁都要拿我开心找乐不成?就连你个小娃娃也要戏弄我么?”
来人道:“你不相信吗?我让你见识见识。”说完,一转身出了房间,时间不大,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只角鸮,再看角鸮的嘴里,竟然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硕鼠。
王蓉大惊,距此五里开外有一片树林,那里时常能听见有角鸮的鸣叫,难道这小丫头在这片刻之间,竟赶到了那片树林,并在角鸮捕食的瞬间,将它抓住带了回来。
看着目瞪口呆的王蓉,来人笑道:“现在相信我的身份了吗?如果你仍然认为这是个十岁小孩能办到的事,那我转身就走,你就当我没来过。”
王蓉正色道:“你是谁?来找我所为何事?”
来人道:“我说了,我是你的朋友,是来帮你的。”
“朋友?我没有你这么古怪的朋友!”
来人道:“我们会帮你出气,让你所有人都不敢轻视你,怀疑你!这算不算是朋友?”
“你们?”王蓉问道:“你的意思你还有同伙?!”
来人笑道:“仅凭我一个人无法令陈啸天臣服,但只要我们联手,陈啸天等人必败。”
“你……你和天启老人是一伙儿的?”
“没错!”
王蓉闻听,刚想大声呼喊,却被来人一身手点了哑穴,无论怎么张嘴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来人道:“别喊,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以你现在的境遇,你说的话还有人信吗?如果你把人喊来了,我肯定早已逃走,大家找不到人,会不会认为你是在玩贼喊作贼的把戏?到那时,整个将军府中可就真的没人再相信你了。”
王蓉一听,不由得眼圈一红,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来人见状,叹气道:“你又何必悲伤?你并未做错什么,是他们颠倒黑白,陷害与你,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硬生生把你诬陷成了乱党。我若是你,此刻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悲伤,因为悲伤是留给心爱之人的情感,不是留给这些人骗子的,他们既然欺骗了你,把你视为草芥,你又何必为他们而忧伤?”
王蓉听罢,不仅没有止住眼泪,反而哭得更加伤心。
来人摇了摇头道:“你真是执迷不悟、无药可救!记住,这世上除了你自己外,没有任何人值得你悲伤难过。你现在的痛哭不过是为自己抱不平而已,觉得他们亏欠了你,辜负了你,是不是?”
王蓉缓缓点了点头,随后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