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女闻言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冷，显然是生气了。

我忙说：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结果姜女连着两天都没理我，途中我想各种办法哄她，找她说话，她都是嗯一声，不说多的。

半天后到了秘境三层，我忧心跟菡萏讨要天机锁的事，心情沉重起来，也就没工夫再去哄她。

结果我沉默后，姜女反倒开始找着我说话，开始安慰我。

我愣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她之前是假装生气，用那种办法让我围着她转。

想到这，心里还有些难受，尽可能的跟她说话。姜女也不在提前几天惹恼她的玩笑，而是跟我说：童童，菡萏怎么对你，我们都看在眼里，都不会去怀疑她对你的呵护和爱。但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要比你看得透彻，她给你的爱就像是一根绳子，你不主动去剪断，等某一天崩断的时候，那你们才是真的完了。

姜女说的，我又何尝没有想过。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可是剪断之后，我们很可能就会离得越来越远，因为还有一些事你不知道。

我的想法不是空穴来风，菡萏以前也暗示过。而且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若不是有苦衷，相信她也不会这样做。

菡萏在巫界的那座神秘大山前流泪的样子，一直烙印在我心里。

姜女只是看到了眼前，不在眼前的那些，她看不到。但菡萏能预感到，而且也是从她掌控天命盘后，才收了小木斧，不在让我使用。

还有万古福地知命圣者的预言，当初可是玄门都不容我，若非她几次得到大机缘，实力大增，那事早就被人翻出来了。

想到这些，我思绪复杂，不想在说话。

深夜的时候我们回到石凹山，玄门的门派都已经各自离开，石凹山冷清了不少，但羽化门和北海的李家的人还在，山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我和姜女才飞到山头，菡萏就察觉到我的气息，御空迎来。姜女散掉异像，我就踏空过去抱住菡萏。

菡萏脸色也带着笑容，见到我还是很高兴，不过很快就问我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姜女说：冥界没出什么事，但通往神界的裂缝里有个三眼小圣要出来，有神族血脉，很强。

菡萏眉头微皱道：正好现在我也没什么事，现在跟你们一起过去。

她担心化龙池会出事，有些迫不及待。随即回头朝着石凹山发出几声“咯咯”声，不多时犼就飞了过来，身形变大，她带着我坐了去，让姜女也过来。

但姜女知道我有话跟菡萏说，笑了笑拒绝了。

犼的速度极快，为了迁就姜女，还刻意放慢了速度。

我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开口。菡萏察觉到我的异常，轻轻把我拉过去抱着问：怎么了，去了一趟回来就不开心了？

没有。

我急忙回了一句，但有事的样子都写在脸了，怎么可能瞒过她。

但她也没追问。

想了好一会，我才把九尾狐尸体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趁机把爷爷留的两句话也跟她说了。

菡萏听完眉头紧锁，良久都没有说话。

我说到这里，她就知道我回来做什么了。

沉默，让我有些忐忑。不是怕她，而是怕在未来，我们真的会因为这件事分开。

姜女飞在旁边，见我和菡萏谁都不说话，靠近后说：我不知道你算到了什么，但我觉得童童的爷爷说的对，天机不可逆，将来不可算。事在人为，只要你们的心不变，磨难又算得了什么。童童现在马十五岁，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束缚他。

我有些担心姜女，毕竟这话可是在顶撞菡萏。

但菡萏听了姜女的话，无奈的一笑说：事在人为？但你可知道着苍穹之有什么？普通人可以事在人为，我们不行。蝼蚁仰望苍鹰，当苍鹰发现蝼蚁想要张开嘴的时候，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菡萏回头看着我说：童童，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是怕你会心生惧怕。张道陵要做的事，绝非你能想象。我束缚你，不是怕我们会经历磨难，而是怕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