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一旦有什么消息,我随时派人去通知你。”
“另外,这个玉佩暂时留在我这里,作为破案的证物,如何?”
“当然,当然。”村民笑了笑,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了。
之后便没有再多作耽搁,独自一人返回乡下去了。
而李公甫在拿到了这个上等龙凤玉佩之后,也立即来到了衙门里面,专门请了衙门里的鉴别师,对这块玉佩进行研究,而且为了谨慎起见,他甚至还把仵作也给请了过来。
当然请仵作过来的原因肯定不是为了检查尸体,而是想让仵作从玉佩的气味来辨别,看与之前凶杀现场的气味是否一致。
仵作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在杭州城的衙门里工作大半辈子,可以说其威望是极高的,在衙门里就算是知府也对他礼让七分。
而这位仵作姓刘,人称刘七爷,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出生的时候被人扔在了乱葬岗里,因为自小吸入了太多阴气的原故,所以身子骨比寻常的孩子要更弱一些。
被杭州城外的一位捕蛇老人捡回家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后来还是捕蛇老人日日炖煮大补的蛇汤给他喝,他才得以存活下来。
但尽管如此,他在长到三岁的时候,却仍然十分的瘦小,与同龄人相比,他的身材也更矮一些,身子骨更是弱不禁风。
但也因为出身时在乱葬岗里吸入了太多阴气的缘故,导致他的六识比寻常人要更加敏锐一些,尤其那一双眼睛,更天生的阴阳眼,可以看到许多世间人看不到的东西。
虽然刘七这个人的命非常苦,但捕蛇老人对他却是极好,再加上捕蛇老人也没有子女,长久以来更是将刘七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来对待,可以说是极尽保护之能事。
尽管从小遭遇了很多的困难,但有捕蛇老人在的一天,世间的风雨便没有办法侵袭到刘七的身上。
只可惜在刘七十五岁那年,捕蛇老人在玉皇山中捕蛇之时,不慎失足摔落到了悬崖之中,一命呜呼。
自那以后刘七便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邻居知道他天生阴阳眼,而且心思缜密,又能看到寻常世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就由乡长推荐之下,把他送到了官府中来当仵作。
其实仵作这个职业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谈不上有多么光鲜,甚至可以说是三教九流中比较低等的一个行当。
不过这对于无家可归的刘七来说,这倒敢不失为一个安生立命之地。
自从进入衙门当差之后,他很快就在仵作的这个工作上发光发热,短时间内连破三起大案,一时间令知府大人对他刮目相看。
后来随着从业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经验也越来越足,而李公甫当上了捕头之后,更是把刘七爷当作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不管是大案小案,都要请刘七爷出马。
但凡有他刘七爷出马的案子,基本上不用太长时间就能侦破,所以在知府衙门的衙役心目中,刘七爷的名望那是极高的。
不过这刘七爷因为生世的原故,所以自小脾气也比较古怪,尤其不喜欢与陌生人交流,而且还是一个软硬不吃的老顽固,但凡他认定的事情,就连知府大人也不能令其改变。
但他在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尤其与李公甫二人私交甚好,所以不管李公甫遇到什么大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再反观其它人,想要请动他刘大仵作,那可是难于上青天的事情。
“七爷,您来了。”
李公甫一见自己的老搭档从屋外走了进来,他连忙迎上前去,朝着刘七爷打起招呼来。
虽然说二人的关系也确实相当不错,但应的礼数李公甫是绝对不会少的。
“唔。”刘七爷斜视了李公甫一眼,表情显得十分镇定。
之后再定睛一看,发现屋子里除了李公甫之外,还有衙门里平时很少出现的鉴别师,居然也来了。
心知事情必然非同小可,不然李公甫不可能把他们二人聚集在此,于是神色一正,询问道:“公甫,可是杭州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为何如此急匆匆的把我二人给召唤过来?”
“确实有点事情。”
李公甫冷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打开了手中的那一块白色手绢,里面的龙形玉佩赫然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蓝田玉佩?”
鉴别师仅只是略微打量了一眼,便看出这一块质地上佳,并且水头很足的蓝田玉,这种玉石一般出现在了豪富之家,或者比较大的世家,寻常人极少佩戴。
“没错。”
李公甫洒然一笑,朝着鉴别师赞叹:“还是您老的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块蓝田玉了。”
“那以您的阅历来看,在咱们杭州城中,有哪些人家配备有这种玉佩?”
“或者说,哪个家族有佩戴蓝田玉的习惯?”
“这……”
鉴别师闻言略微怔了一怔,皱眉思忖片刻之后,回应道:“这种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