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想到此处,朱重八站了起来,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
长江南岸,到处都是鱼米之乡,看着都留口水。
啪!
朱重八忽然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咱是堂堂男子汉,怎能如此阴险下作,就算有一日和小五兵戎相见,也是光明磊落的一刀一枪。
现在,自己看着人家飞黄腾达,是犯了妒嫉还是心有不甘?竟然想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儿!
但是,不知怎地,脑中又浮现出五个字,无毒不丈夫。
朱重八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数万淮西手足跟着你,数万人的身家性命。还有那么多相邻伙伴为了前程投奔自己,真就这么困顿下去?
你光明磊落一辈子,得到啥了?郭子兴临死都在挑拨小五杀你,小五已在江南有了一片基业,你还在这淮西折腾!
将来,你这几万人,还不是人家嘴边的肉,盘里的菜?
一时间,朱重八心中百转千回。
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昏暗的灯火之下。
呼~
不知哪来一阵风,烛火,灭了!
~~~~~~
夜,静得吓人。
忙碌一天的工匠坊陷入沉寂,干了一天活的匠人们进入梦想,睡得天昏地暗,坊中灯火全灭。
只有席应真的房间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咳!咳!
屋里的席应真伏在案上,一只手写写画画,一只手拿着酒壶。
每当咳嗽时,就用酒压一下喉咙。
屋外,一个黑影轻手轻脚的走来,半躬身站在门口。
“恩公,俺来了!”
门外,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
席应真停下手中的笔,咳嗽两声把案上的纸上藏好,又喝了一口酒。
“进来吧!”
外面的人影进来,灯光下这是一个身材细高,面容精瘦但是眼神明亮,稳重沉着的汉子。
“坐!”席应真指了下凳子。
汉子依旧恭敬的站着,“恩公面前,哪有小人座的?恩公叫小人来有何事,吩咐就是了。”
席应真看着汉子,正色道,“老道是有事求你!”
扑通!
汉子双膝跪地,抬头看着席应真,开口说道,“恩公折杀小人了,俺一家五口的姓名都是恩公救的,如今一家的吃食也都是恩公供着。俺娘常说人不能没良心,恩中有事只管说,就算是要了小人这条贱命小人也不皱眉头!”
“德彪,我知道你是重情谊的汉子,不然也不会叫你过来。”
席应真亲手把叫德彪的汉子扶起来,让他坐下。
这汉子姓赵名德彪,濠州城外一家五口快饿死的时候,被席应真所救,从此跟在席应真的身边。
乱世人命如草芥,有气喘的毛病,不能干重活,更不能当兵,就是一个药罐子,若不是席老道发善心,他拿什么养活老娘妻儿。席老道照应着他,给他买药调理身体,给他钱粮养活家人,真是生身父母一般的恩情。
不过,这人倒也有一个长处,眼神好使,火器用的利索。尤其是新有研制出来的火铳,别人还弄不明白,他已经能打到三十步之外的靶子了。
而且十中八九,放在几百年后,就是特等射手。
“这事,交给别人办我还真不放心!”席应真看着德彪的眼睛,“去,帮我杀两个人!”
“中,俺去!”德彪没有一丝迟疑,“恩公,您就说杀谁吧!”
席应真又咳嗽一声,喝了一口酒。
指着床底下说道,“德彪啊,我床底下有个东西,你逃出来!”
闻言,德彪马上趴在地上,伸手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长条的包裹。
“打开!”
席应真话音落下,德彪把长条包裹的绳子解开,刚解开一个头,一根油亮的管子露了出来。
“火铳?”
天天跟这个打交道,德彪一眼就认出来了。解开包裹,这个火铳和平时看的不一样。更轻便,做工更细腻,而且不知为何拿着更顺手。
“这是咱们工匠坊里,三个最好的工匠,纯手工打造了一年,才做出这么一把火绳枪!”
席应真说道,“准头,比咱们那些货色强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三十步之内,指哪打哪!”
“神兵利器!”
德彪小心翼翼的拿着长杆的火铳,手指头不经意的枪管里摸了摸,似乎里面有刻着线。
“世上现在就此一把,我把它交给你,你去帮我杀两个人。”
“远程狙杀,虽说没人这么干过,但是成功率很高,你只需要在这两人的必经之路上,架好火铳就行了。”
“路线已经探好了,你到了地方,自然会有人接你。”
说着,席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