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打住!”
眼看谢富安又要开始抽噎,朱五忙道,“咱俩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
见谢富安恨恨地点头,朱五把羊头往前推推。
“有话好好说,哭什么?尝尝!”
朱五夹了一筷子羊肉塞嘴里,吧唧嘴大嚼。
“杀人是简单,可是得分什么事儿?对吧!
你说,我和沈万三无仇无怨的,我杀人家干嘛?人家沈家在江南也是有头有脸的,我随便杀了,别人怎么看我?
我也有我的难处,是吧!”
羊头挺香的,朱五咽下去又塞嘴里几筷。
顺道,在桌上抓一头蒜,自己扒了起来。
“你和他不就是因为婚姻吗?人家也说了,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他敢骗你,他还敢骗我?
我都告诉他了,以后再敢说这事,惦记你。直接阉了他,让他当一辈子太监!”
噗!!
谢富安破涕为笑,幽怨的看着朱五。
咔!
朱五嗑了一头蒜,嫌味不够,又扔了一个。
“冤家宜解不宜结!是吧!世上没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要是真杀了他,万一他家里知道是你让我~~
你们两家还是亲戚呢?这不成仇人了?
你岁数小,想的不周全。我岁数大,我得替你兜着阿。谁让咱俩是~~咱俩是哥们呢!”
谢富安瞪着朱五,“呸,不到你朱大总管,是个牙尖嘴利之徒。”
“你还小,有些事以后你就懂了,吃肉吃肉!”
朱五脸皮厚,连说带忽悠。
桌子上的羊肉冒着香气,雾气升腾,谢富安嘴上不饶人,脸色好了一些。
“赶紧,凉了不好吃!”
朱五笑着又扔一颗蒜,再去夹羊肉。
可是~~
突然间,长期生死边缘练就的本能让他瞬间警惕,危机感诞生,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被猛兽在暗中盯上,豁然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