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他究竟是个用心?”
冷眼偷偷看下花云,脸上满是义愤填膺之色,不像是作伪。
他一个武夫,也一向没什么心机,今天无缘无故说这些为什么?
关先生心里,一个巨大的疑团产生,似乎这次金陵之行,处处都是阴谋诡计。
不知不觉中,事先准备好的住地到了。
金陵城中一处清净典雅的寺院,说是寺院,其实是个园林宅院,比许多富贵人家的宅子还要好上几分。
朱五不喜欢和尚,世人皆知。寺院的庙产充公,和尚们必须守清规戒律,这样的院子根本不符合和尚的身份,和尚们赶去庙里念经,这院子就空了出来。
院子极大,进了大门,过了厢房,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花园,此刻繁花似锦郁郁葱葱,花园两边,各有亭台楼阁,精美的房屋。
“这边请!”花云带路,笑道,“听说关先生要来,汉王特意让人修整过院子,保管诸位住得舒服。”
说着,把关先生一行人带到花园的左侧房屋之中。
关先生看看右面那些同样精美的房子,笑着问道,“那边,也是给宾客准备的吧?是留给谁的?”
花云冷笑,“那边是给朱重八留的!”
“他亲自来?”关先生愈发不解,“就不怕?”
“怕啥?汉王毕竟和他兄弟一场,俺家汉王你也知道,心软得不行!”花云站在门口,看着关先生的随从往里面搬东西,说道,“再说,上门都是客,还能一刀砍喽?”
“也是!”关先生点点头。
不一会,就安顿好了,关先生带着几个随从住在阁楼里,正面是花园,背后是小桥流水,风景很美。
其他随从,分别住在阁楼边上的屋子里,屋里家具陈设无不精美。
让这些北地红巾,大开眼界。
北方红巾连年征战,吃饱肚子已是不易,什么时候享过这福。
花云在时,这些人还不能表露,花云一走,这些人就坐不住了。
“乖乖,这比咱们大帅府还好!”
“恁看这床上的被子,缎子面地!”
“娘哟,洗脸盆都是黄铜地!”
屋里的东西,让这些人啧啧称奇。
“朱五倒下给咱们下了一番功夫!”关先生看着桌子上精美的茶具,笑道,“盛情款待呀!”
这倒是有些冤枉朱五了,朱五简朴,自己住的地方也不见得比小财主好道哪里去。
是李善长等人为了接待宾客,特意不布置的。
大概,也隐隐又些炫耀的意味。
其实北方红巾军不是没钱,而是所得的金银珍宝都要用来购买粮草,打造军械,笼络军心。
他们的形势,也远比南方艰难。最重要的是,治下的民生太过穷困。
年年打,天天杀,哪有好日子过。
“别大呼小叫的,让人家笑话!”关先生笑着吩咐,随后见一个随从把身上背着的军弩挂在床头,不由得一愣。
“奇怪,上次来,出于礼貌身边人的弩箭都被收了去,怎么这次就让带着了?”
“另外,安置宾客不应该是独门独院吗?自己的人住这边,朱重八住那边,岂不是脸对脸。”
“就算是要住在一个院子里,也没有自己和朱重八在一起的道理。”
“况且朱五既然和朱重八还有兄弟情谊,怎么不单独安排?”
疑团,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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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花云安排好关先生他们之后,单人独自到了一个酒馆儿。
二楼雅间里席应真慢条斯文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真人!”花云行礼,恭敬的说道。
“来啦!”席老道笑眯眯的,“那边安顿好了?坐下喝点!”
花云坐下,倒上酒,“安顿好了!”
“该说的都说了?”
“按您的交待,俺一字不落!”
席应真笑了,“好,喝酒!”
花云一饮而尽,随后看着窗外出神。
“你别担心,这事找不到你头上,汉王那边有我!”席应真又给他倒上。
“俺有啥担心的?”花云笑道,“俺一个残活之人,其实老主人去的那天,俺就该跟着去了!”
“胡话!”席应真不悦道,“你跟着小五,好好活着,将来自然有大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