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不是怀疑,而是防范!”朱五叹气道,“老李,你知道我的。什么事我都喜欢摆在明面上,堂堂正正的来。
廉政公署是君子之法,先明后不争。一切按照制度来,遵守制度自然没事。
况且,我还想着,以后日子好了,给大伙的俸禄涨涨,不可能让当官的,过苦日子。
可是这事你要是不支持我,那就别怪我出下策!”
李善长抬头,脸色郑重,“臣,想听听下策!”
朱五给气到了,“廉政公署不弄,我就不知道谁干坏事了?信不信我弄个啥锦衣卫,专门私下里监察百官!到时候,我看谁难看!”
“君王坦荡荡,臣子坦荡荡。反之,君王窥视,臣子则有二心。”李善长站起来,看着朱五,“如此,臣请辞!”
锦衣卫,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他妈的!”朱五气得不行。
李善长却直视朱五,毫不退让。
忽然,墙上的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戒急用忍。
朱五再次坐下,有些事哪怕你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来。
李善长归根到底,是读书人的一员。他从小没挨饿过,百姓的苦他知道,却没亲身体会过。
而朱五不一样,他是个要饭的。他见到的,他遇到的,他感受到,不一样。
但凡父母官手指头漏漏,也不至于去那么多人逃荒,要饭。老百姓交税了,百姓幸服役了,百姓听话了。
那父母官,就该把百姓当人呀!
“这事既然你不同意,缓缓再说。”朱五压着心里的气,“刚才我对你爆粗,不对。老李别往心里去,我实在是心里急得不行!”
“主公!”李善长正色道,“别的地方臣不知道,也管不了。但是户部,吏部,臣绝不允许有一个蛀虫!”
“但愿吧!”朱五叹口气。
这时,余光看见,朱玉在门口徘徊。
“赶紧滚进来,老子茶碗的水都干了,你也不来倒!”朱五骂道,“老子嗓子眼都冒烟了,你没看见吗?你是不是飘了?”
“是你说,不许俺进来打扰君臣谈话的!”
朱玉心里腹诽,然后一溜烟的跑进来,赶紧给朱五和李善长倒上水。
“有事?”朱五喝口水问道。
“大都来信!”朱玉看了眼李善长小声道,随后蓝色的信拿了出来。
朱五也不避讳李善长,让他想去,于是直接打开。
而李善长看着蓝色的信,心里却在琢磨。这蓝色的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汉王出了表面上的臣子,还另有班底?
想着,忽然想到刚才朱五说的一个词,锦衣卫!
手一抖,茶差点洒了。
同时,边上的朱五却大笑起来。
“主公,何事?”
朱五笑道,“咱们卡住京杭运河大半年,大都没粮了。”
说着,站起身,冷笑道,“今年河北大旱,山东有朱重八开始搅和,元廷都指望不上,没了江南的稻米,大都没粮了。而且,大都还爆发了时疫!”
李善长手一抖,茶水终于撒出来,但是他却不在乎,笑道。
“恭喜主公,天亡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