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一条路走到黑了。
聂磊止住哭声,小声说道:“他们一直就在谷中”,聂翼闻言脸色更是不好看,这些西域少林的人果真是无耻,杀了武当的人,竟还敢住在自己谷中,这岂不是平白给武当送上把柄,现在自己是彻底上了这些和尚的贼船。
“你去把他们主事之人喊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还不快去”,聂翼怒骂一声,聂磊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聂翼越等心里越是不安,祖先辛苦打拼的基业,很可能就在自己手中败了,神情哀泣,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
“阿弥陀佛,聂施主如此消沉,看来是要束手待毙了”,醇厚声音传到聂翼耳中,让他惊醒过来。
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着袈裟,手持禅珠的老和尚,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聂翼看不透对方深浅,站起身来,抱拳一礼,“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空义,见过聂谷主”。
聂翼请他入座后,冷声质问道:“大师费尽心力借助我儿之手,杀掉武当弟子,究竟意欲何为,是公还是私?”
聂翼可不认为这老和尚会做亏本买卖,接下来必定会有后手。
“既然聂谷主爽快,老衲也不绕圈子了,此事不仅仅是西域少林参与,就连少室山上也掺了一脚,否则,老衲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招惹武当”。
空义来之前就从聂磊身上探出聂翼的口风,如今双方算是站在一条船上,因此对他开诚布公。
“大师不是西域少林么,听说你们两家之间长久不来往,此次少室山说动贵派出力,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阿弥陀佛”,空义打一声佛号,随后闭口不言,聂翼暗自冷笑,这个和尚到现在还装模作样,实在令人厌恶。
“聂谷主,武当此次来人乃是宋青书和张无忌,此二人深受武当掌门的看重,如今你已经是没有退路,不如想想该如何应对”,空义手捻佛珠,淡声开口道。
“大师可有对策”,聂翼倒要看看这个老和尚究竟能有什么办法,武当之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其实事情不难,我等只要将武当派来人全都留在谷中,剩下的事就不劳咱们费心了”。
“大师好本事,这是生怕我黑的不够,要继续给我上色啊”,聂翼眼神一厉,这老和尚打的好算盘,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希望,那做下这件事后,真的是不死不休了,到时候天香谷一脉是在劫难逃了。
“聂谷主稍安勿躁,只要贵派承诺应允此事,你的安全自会有人保证,而且事成之后还会将聂小施主收入门下,如此可好”。
空义现在是拿捏住了聂翼的软肋,处处言语相逼,由不得他不答应。
聂翼脸色愈发难看,看着笑吟吟的空义,他心中一团怒火无处发泄,要不是他们这些和尚做下这等恶事,事情何以发展到如此地步,罢了。
“大师都如此说了,聂某也只能赞同,不过那宋张二人武功不俗,你又和本领能胜过他们?”
空义闻言狡诈笑道:“以武比斗乃是下乘,要是用计能达成目的,何必动武呢”。
“哦,愿闻其详”
“聂谷主可在天香谷设宴,摆出一副赔礼致歉的姿态,在他们到了谷中后,立刻封死出口,只要在他们饭食之中下药,到时候就可以一网生擒,任杀任剐都操之贵派之手”。
听了空义的计策,聂翼点点头,计谋很简单,但只要有用就好,说不得要让那个孽子受些皮肉之苦了。
“就按照大师的意思办,到时候大师也一并出席”。
“谷主盛情相邀,老衲定会前来”,空义心里明白聂翼这是不让自己置身事外,反正自己也从来也没想过全身而退,等到完成那人交给自己的任务后,自己也可以去面见佛主了。
空义离开之后,聂翼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宋青书,然后又狠狠打了一顿聂磊,只把后者打的皮开肉绽,惨叫练练。
宋青书拆开书信后,看了一遍,冷笑一声道:“这个聂翼还真是死心不改,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说什么一切都是误会,师弟,你看看这位聂谷主的话”,宋青书将书信递给张无忌。
张无忌仔细阅览后,怒声道:“师兄,这聂翼要设宴赔礼,说的好听,明显是要用计诓骗我等,可他不知道,这次我们前来早已探查清楚”。
武当虽然在湖北之外情报势力稍弱,但这几天过去,各方消息经过整合,早已明了事情原委,西域少林牵扯进来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不过在武当看来,这已经算是少林寺正面出招了。
“既然他要邀请我们前去,那咱们就光明正大前去,此人不足为虑,稍有麻烦的是那西域少林一派,无忌,吩咐下去,让师弟们都带上胡先生配置的解毒丸,这次是宴无好宴”,张无忌应声下去。
次日黄昏,天香谷外,聂翼带着一帮人迎候武当来人,聂磊被捆绑扔在地上,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