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啸见状,神情一肃,手腕抖动间,身体前纵,软剑如一条游龙袭向谷虚,剑风冷冽,月照寒光。
看着对方动作,谷虚身影瞬闪,长剑映着月光,剑身一转,顿时旷野乍现一道白光,步啸眼睛微眯,身形受挫,随即剑锋陡回,斜指东南,双锋交击。
步啸从剑身上感到一股沛然莫测的内力,身体一抖,连退两步。
“道长好内力”,口中虽是称赞谷虚,但步啸手上功夫却是不停,一套阴诡莫测的剑法使出来,配合软剑,一股阴森之气在旷野弥漫开来,鬼啸突剑
这是步啸修炼的幽罗剑法,以前从不示人,此套剑法讲究的便是舍去旁枝末节,只保留疾和奇。
看着软剑突刺,来势迅猛,谷虚长剑轮转,剑身一划,太极剑法赫然上手,密织的剑网不断化消对方攻势,而且逐渐将对方的动作纳入到自己的节奏中来。
太极剑法本就是以柔克刚,以慢制快,加之谷虚修为远在步啸之上,两种剑法相遇,不过一会的功夫,步啸就感觉手上的软剑越来越重,就连身体都似灌了铅一般。
“不好,这分明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这谷虚果然和武当有干系”,步啸脸色一沉,急忙连刺数剑,运力一提,手中软剑如一卷白练,在刚缠住谷虚兵刃之时,就被上面的内力震的嗡嗡作响,而步啸得此机会,手上再添三分力道,两力合击下,总算从“泥淖”中脱身
虽是从谷虚剑势下脱身而出,但步啸却是耗力不少,脸色也是苍白几分,就在此时,谷虚横剑飞纵越空,一道数米长的无形剑气渐聚成型,举剑竖斩,剑气未及临身,步啸已敢大难临头。
软剑插地,步啸双手运功,一道无形气罩笼罩周身半丈,大喝一声,气罩不断层层叠加,此是步啸的守御绝学,“罡童子功”,比之少林金钟罩更胜一筹。
巨剑竖斩在罡气罩之上,只听轰然爆响,旷野数丈方圆之内草木皆被一扫而空,变为一片裸地。
剑气与气罩不断相击,步啸双手苦苦支撑,脸色涨红,身体不断向下矮去,支持半刻之后,气罩抵挡不住剑气,应声碎裂,步啸口吐鲜血,重晒地。
“步督主,你败了”,谷虚长剑入鞘,看着萎靡不振的步啸道。
“道长武功已然登峰造极,咱家败在您的手上,不冤,道长,想取咱家的命,那就来吧”
步啸端坐身体,弱声一语,刚才受谷虚一记破气斩,体内筋脉受损严重,就算及时疗伤,一身武功也要十去七八,刚才这一败,自己已经没了活路。
抬眼看了看步啸,谷虚走近几步,对着他道:“那就请步督主上路吧”,着一指点向步啸胸贴,炽热的指力穿胸而过。
“冤有头债有主,步啸,这是你为那无辜惨死的百多条人命所付出的代价”。
夜风簌簌,冷月高悬,只有一具尸体躺在旷野之中,就在谷虚离开不久之后,二档头郭云来到这里,看着步啸的尸体,脸上没有太多变化,将步啸的尸体抱上马车,一路回到东厂。
次日,皇帝突然病情加重,急忙留下遗诏,三日后,皇帝驾崩,新帝即位,因为新帝年纪还,所以由太后和铁胆神侯辅政,一时之间铁胆神侯朱无视权倾朝野,但朱无视还未来得及高兴,曹正淳也在先帝的遗诏下成为新任的东厂督主,与朱无视的护龙山庄相抗衡。
护龙山庄
“真是岂有此理,皇兄,就算是死,你也要谋划皇弟一手,当真是好算计”
朱无视以为步啸已死,整个朝廷上下再没有人能和自己想抗衡,但没想到先帝竟然会让曹正淳当上东厂督主,此人声名不显,朱无视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但前几日的一场交手,却是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曹正淳已然得了步啸的真传,那“罡童子功”修炼的颇有火候,就算是自己的吸功**都没有将他拿下,反而自己受了一些伤,虽是无伤大雅,但朱无视心高气傲,怎能容忍曹正淳爬到自己头上。
“皇帝侄儿有曹正淳为依靠,一时半会还真拿他没办法,看来得抓紧时间多吸几个饶功力,将吸功**练至最高境界”
朱无视手上拿着一封密信,古三通邀约八大派十月十六在太湖决战,就连刑部四大神捕也会亲自到场主持,以免出现意外。
“这便是我的机会”
皇宫,皇帝呆在寝殿之中,怔怔发愣,自从父皇死后,这皇宫就变得冷冰冰的,十分不舒服。
“父皇,孩儿想您了”,皇帝望着窗外明月,喃喃自语。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皇帝身边,将他吓了一跳,皇帝看着来人惊声问道:“你是谁”。
这寝殿向来是由重兵守护,东厂高手也有不少,但此人竟能无声无息进来,肯定不简单。
“擅闯皇宫乃死罪,你就不怕牵连家族么”
“贫道孤身一人,此番来此,是因为受人之捅。
谷虚看着强自镇定的皇帝,满意的点零头,不愧是正德皇帝,年纪就有如此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