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正殿而来,那些守卫弟子竟是丝毫未曾察觉。
几个蒙面人互相打了几个手势后,随后身影腾越,身法灵动,悄无声息绕过守卫,一路进入大殿之中,不过就在这三人刚刚踏入大殿,只见漆黑的殿内陡然升起烛火,将三人从黑暗中给逼了出来。
这三人皆是黑衣蒙面,见到此景顿时一惊,转身欲走,却见一道剑光袭来,三人急忙飞散开来,站定身躯,发现来人竟是那沈鹤年。
沈鹤年脸色阴沉不定,手上长剑连挥,只见寒星四射,芒光飞闪,朝着其中最矮的一个攻杀过来,那人见状登时脚步一挪,闪身侧避,同时右掌横扫,一股罡风对着沈鹤年打去。
其余二人见到沈鹤年被同伙缠住,立刻朝外奔走,但刚出了大殿,只见外面已是有一帮天山弟子提着灯笼,持拿兵刃等候。
殿中,沈鹤年脚步腾空,闪开掌力,长剑陡震,清越剑鸣不断响起,一股肃杀之气笼罩敌手,在气势逼迫下,蒙面人不断后撤,眼看就要踏出殿外,却被门外一道剑光给逼了回来,来者现身,竟是那李登萍。
“师兄,速战速决。”
李登萍沉喝一声,一套天山剑法挥洒而出,沈鹤年见状更是快攻连连,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快,那蒙面人也算是武林好手,但是面对这功力大进的沈鹤年与李登萍,不过数招便被斩中数剑。
而此时殿外情况更是不妙,那二人武功原本就不如殿中那人,此刻又被伏天娇七人困在那天山剑阵中,短短数个呼吸,便被伏天娇一剑刺穿胸膛,剑光交错,当即丢了性命,另一人则是依仗灵动的身法,不断在剑阵中游走,但是面对越来越小的剑圈,若无后招,到最后也是唯有败亡一途。…
嗤嗤长剑破空之声,让殿中的蒙面人更是陷入危局,当下顾不得暴露身份,只见蒙面人伸手朝着腰间一抽,一柄寒光凛凛的软剑已是被他持拿在手。
沈鹤年与李登萍见到那软剑,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堂堂华山掌门,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不能见人么?”
沈鹤年冷声一语,长剑突刺,在接近越千峰三尺之后,手腕连抖,剑光一分为七,呈北斗之状,朝着越千峰的身上要穴刺去。
此招乃是天山派剑法中最难修炼的一招,名唤“七星点杀”,没有十数年的苦修,断不可练成,沈鹤年练武四十多年,资质只能算是中上,也只是勉强练成。
越千峰见状,蒙面脸色也是一,立刻剑转护身,左手夹住软剑剑尖,弯成一个半圆,随后沉喝一声,软剑陡然一直,在七星点杀落中身躯之时,直接将其中的天枢位弹中,这七星点杀顿时被破。
而未等越千峰松口气,一旁李登萍的长剑又递了上来,李登萍一手天山云水剑法使得滴水不漏,虽说攻击性不强,但是却十分难缠。
“不行,不能这样纠缠下去,需得尽快脱身。”
越千峰身上伤势不小,眼见对手越发难缠,当即伸手从袖中一拿,几颗瘴气弹扔了出来,随后趁着二人不备,立刻朝着殿外奔去。
烟雾散去,沈鹤年与李登萍对视一眼,朝着殿外而来,而就在二人出来之后,那困在剑阵中的蒙面人也被伏天娇七人制住,去了他的蒙面,烛火照映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神行太保商一舟。”
沈鹤年见状冷哼一声,走了过来,伸指对着商一舟的身体点了数下,直接破了他的丹田真气。
“将他压入囚牢之中。”
沈鹤年对着几个弟子吩咐一声,几人当即领命下去。
“天娇,方才有人从殿中逃离,你们可看见了?”
“弟子看见了,不过那人身法很快,弟子无从分心,只能让他逃走,还请师叔恕罪。”
“逃走就逃走了,算不得什么大事,那人深受重伤,短时间内恐怕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沈鹤年与李登萍皆是紧守口瓶,没有跟天娇等人说太多,让他们小心戒备后,二人回了大殿。
而就在越千峰三人行动之时,那唐门的唐恩唐德二人也是没有闲着,二人根据白日收集来的情报,操控毒物带着那无忧散潜入到厨房之外,但是就在毒物进入厨房三丈之时,却是浑身颤抖,不过几个呼吸便倒地身亡。
“这是怎么回事?”
唐恩唐德察觉到派出去的毒物一个不留全都身死,不觉大惊,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不由得发寒。
恰在此时,有天山弟子前来传讯,说有贼人偷偷上山,未免伤及无辜,还请诸位不要擅自走动。
唐恩唐德闻听此言,已是明白华山派已是失手,联想到方才之事,二人认为这天山派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
“咱们还是太过小看了这天山派,看来要想取得龙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唐恩已是放弃用毒物布置无忧散,方才天山弟子的传讯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警告,要是再敢妄动,别怪天山派不留情面。
“明日上官云必到,咱们还是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