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位薛掌门城府极深,夏门主想要算计天山派,恐怕不成。”
李长老闻言先是一惊,再是一皱眉,将天山派拉进来确实是个好主意,但是那天山派也不是省油的灯,来个坐山观虎斗不是更好。
“倪清风近日已经到了溪源城,而且一来便是去了安家,这其中的意思已是十分明显,天山派已是不甘寂寞,想要控制住这西域一亩三分地,首先便是这几处商路节点,李长老当是明白。”
夏正方看了一眼李长老,后者闻言沉吟道:“夏门主所言有理,老朽已是明白夏门主的意思,夏门主是想着为天山派争取一些时间发展,等到羽翼丰满之后,依托在天山派之下,是也不是?”
“不错,老夫确实是有这个意思,这也是最后一条后路,不到万不得已,老夫也不愿意。”
李长老深深的看了夏正方一眼,这老狐狸的门路倒是不少,现在天山派崛起之势已是很明显,缺少的不过是时间罢了,夏正方来一个雪中送碳,帮天山派吸引忠信堂的主意,到时候缓过劲来,天山派少不打要恩惠一二。
“李长老放心,等到天山派与忠信堂对峙之时,便是你等重建山门的大好时机,到时候选择天山派,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这件事还是需要和霍长老与钟执事详谈,夏门主,既然上官飞燕已被救走,咱们还是返回,准备迎接忠信堂的报复吧。”
李长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转身离去,夏正方定睛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发一言,翻身上马,让几个弟子继续向前探寻,他们则是照着远路回返。
一日之后,崆峒山悬壶草庐中,一个中年美妇正在煎药,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将药罐从火炉上拿了下来,将深黑色药汤倒入白瓷碗中。
“夫人。”
上官云看着美妇进来,急忙从床边起身,伸手欲将药碗接过,岂料贺艳荣冷冷的看他一眼,侧身走了过去,上官云见状倒是不显得尴尬,立刻让开位置,神色焦急的看着床上仍旧昏迷的女儿。
贺艳荣来到床边,将药碗放在一旁,扶起女儿,看着灰败的脸色,贺艳荣心中一痛,端起药碗,吹了几下,热力稍散,随即用汤勺一口一口的喂进了上官飞燕的嘴里,过了片刻之后,一碗汤药才喂完,喝下汤药的上官飞燕,脸色却是有了些许变化,耳边两颊透着一丝健康的红润。
“再有三副药便可痊愈,你不用担心,忠信堂那边事务繁忙,你还是尽快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燕儿不会有大问题。”
贺艳荣将上官飞燕慢慢放下,盖好被子后,看了上官云一眼,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上官云见状也是紧随其后,不一会,二人来到一处静室。
“燕儿这样,我怎么能放得下,还是再让我多留几日,忠信堂那边有日月他们,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夫人,你就这么想让我走么?”上官云看着妻子明艳的脸庞,不由出声问道。
“是,我是不待见你,尤其是出了燕儿这件事,你敢说你没有一点责任,忠信堂在武林上偌大威名,上官盟主好大的威风,却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护不住,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贺艳荣素容一变,语气骤冷,大声质问上官云,后者闻言却是脸色不变,眼中也是露出愧疚。
“燕儿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是我太大意了,不过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再让燕儿受此磨难,那金鞭门我也一定不会放过!”
“哼,放不放过谁,那是你的问题,现在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好好的,我这悬壶草庐地方上官堂主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委屈了自己,快些离开吧。”
听到夫人话中的疏离之感,上官云心中也是无端生出气来,但是他还是将其压制下去,就在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有忠信堂的弟子前来,说是日月的飞鸽传书。
贺艳荣看他一眼,转身朝着内室走去,哪里还有一个伤者需要自己照看,在贺艳荣离开后,上官云让人进来,将传书看过之后,眼中精光一闪。
“秋棠柏果真是发疯了,看来这秋水山庄已是强弩之末了。”
这秋水山庄中,自己唯一忌惮的便是秋棠柏,现在秋棠柏已是护不住秋水山庄了,那颗龙珠也该拿回来了。
上官云沉吟片刻,随即走进内室,看了一眼正在为陆逸疗伤的夫人,温声道:“堂中有事需要我处理,过几日我再回来,燕儿就劳烦你照看了。”
贺艳荣没说话,继续将银针插在陆逸身上,上官云见状也不恼,再是说了几句话后,便离开内室,带着一大部分下属下山,临行之前上官云将江彻留下。
“金鞭门之事暂且搁下,等我回来再做处理,一旦有什么变故,立刻传讯回忠信堂,这颗正元丹收好,算是你尽心护卫的奖励。”
上官云扔给江彻一个瓷瓶,随后带着人飞快下山。
“属下遵命,定不负堂主所托。”江彻沉声一语,握紧手上的瓷瓶,这正元丹可是提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