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动,止住攻势,继续缠住暮鼓。
大鼓未能如愿击破,四人准备再次同时出手,不过就在此时,远处突来一到炙热掌气,如焰火光柱,直冲而来,轻易撕破鼓面,透背而出,焰光一搅,大鼓登时炸开,在半空中化成灰烬。
“日长老。”
那四人见到出手之人是日煞,急忙问好,日煞见转微微点首,看向正在与月煞交手的暮鼓,又看了看陷入苦斗的晨钟,微微沉吟后,舍弃了晨钟,转而朝着暮鼓奔来。
那四人见日煞去帮助月煞,对视一眼后,四人也是加入围攻晨钟的战团,有这四人加入,晨钟顿时压力大增,短短几个呼吸内,身上便多了三记刀伤,两记剑痕,好有一道拳印,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煞白,不见一点血色,而且身上的死气也是越加浓厚,摇摇欲坠。
“该死!”
暮鼓在武器被毁之后,已感事情不妙,又是见到师娘惨状,暮鼓决定还是退去为好,月煞难缠,再加上一个日煞,更是有些不好对付,眼见二人攻势浑如一体,暮鼓脸色越发阴沉,砰砰两声拳掌入肉的声音,日月双煞顿时面露惊愕,这暮鼓就算是再不济,也至少能挡下其中一人,为何偏偏应受此招?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暮鼓拼着受伤之举,趁着二人心神一滞,瞬间脱离战局,看着全身浴血的晨钟,暮鼓怒喝一声,抬手一掌,在其中一人惊恐眼神中,掌印越来越大,不偏不倚击中脑门,将其震得粉身碎骨,暮鼓长袖怀抱一揽,抱着晨钟就要向外突围。
“拦住他!”
此刻日月双煞也是回过神来,看着暮鼓动作,立刻大喝一声,其余五人立刻朝着暮鼓冲去,就在五人渐渐围拢之时,只见飞奔的暮鼓冷然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鼓,真气灌入其中,向着那留在原地的青铜钟一甩,二者相碰瞬间,同时炸开,一道震耳欲聋的音波向着四周飞快扩散。
“不好!”
日月双煞脸色陡变,来不及细想,立刻双掌相对,只见赤白光罩将他们二人笼罩其中,音波气浪打在上面溅起如水涟漪,日月双煞虽是及时撑开护体气罩没受损伤,但是其余五人则是没有那么好。
位在最前的二人首当其冲被音波冲击震得粉身碎骨,血肉未及飘散便被气浪搅散,另外三人同时闷哼一声,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五脏六腑皆是受了不同的创伤,没有几个月的时间难以恢复。
而暮鼓在掷出小鼓之时早已带着重伤的晨钟远遁离去,只留下忠信堂内一片狼藉,等到外间的江彻三人率众赶来之时,看着广场之上留下的巨大深坑,以及哀嚎不断地一众下属,顿时惊骇不已。
江彻与邱王二人上前几步,只看到日月两位长老脸色异常难看。
“损失如此巨大,晨钟暮鼓竟然一个都没留下,若是堂主回来,我等该如何交代!”
“晨钟重伤,必然跑不了多远,江彻,邱统领,王统领,你们三人各自带着三十人,将忠信堂方圆十里之内仔仔细细的搜寻一遍,若是发现二人踪影,不要轻举妄动,立刻发射信号。”月煞沉吟半晌,随即下令道。
江彻三人闻言立刻应声称是,随即下去不部署,就在三人离开后,月煞惊讶发现贺艳荣竟然出现在这里,见到她出现,日月双煞急忙上前行礼。
“未知夫人到来,属下之过,不知夫人身体如何了?”
“好死不了,刚刚是怎么回事,晨钟暮鼓怎会无端前来忠信堂惹事?”
在贺艳荣眼里,这晨钟暮鼓虽然一直被称为邪道,但是之前也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无非是与一些正派之人所奉承的理念不同,只因为正派势大,这才被打为邪流,贺艳荣对这种做法向来是不屑一顾,反倒是对暮鼓和晨钟之间的感情十分同情。
“之前堂主与这二人再天山上有些矛盾,此回这二人便是趁着堂主不在,才来找忠信堂的麻烦,不过这件事情属下已是处理妥当,夫人不必过于烦恼。”
月煞将话说的滴水不漏,贺艳荣心中却是暗哼一声,既然对方不愿意说明,自己也不必去自讨没趣,要不是方才动静太大,现在她还在认真调配药丹。
“乱糟糟的,你们自己处理吧。”贺艳荣看了二人一眼,转身想着居所走去。
就在忠信堂遭受晨钟暮鼓二人侵袭之时,薛万山一行九人已是下了天山,倪清风则是在暗中一路尾随,疾行数日后,薛万山等人在一处客栈下榻休息。
深夜时分,史焕穿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的推开房门,看着左右两边皆已熄灭的烛火,感受到里间沉稳的呼吸声,史焕蹑手蹑脚的出了客栈,一路狂奔数里,来到一处平旷的草地上,而此时草地之上一道熟悉的身影已是等候多时。
“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