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宫主之命前来检查酒中仙。”皇甫长恨朝着对面喊了一声,随后只听对面没了动静。
皇甫长恨神态从容的继续前行,后面的逍遥郎暗暗捏了一把汗,自己还是历练太浅,要是方才稍有迟疑,很可能会让对面生疑。
二人脚步不慢,过去十多个呼吸后,终于抵达对面,借着火光看去,只见这镇守在这的海鲨宫弟子足足有四人。
“二位即是奉宫主之名前来,便请出示令牌。”
为首的高瘦中年先是对着皇甫长恨抱拳一礼,随后伸出手来,向二人索要令牌。
皇甫长恨见状,轻笑一声道:“这是自然。”
说着话,皇甫长恨作势将手伸入怀中,同时对着逍遥郎暗暗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悄悄拉开一点距离。
嗖的一声,那察看令牌之人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随后便觉胸口一疼,低头看去,只见是一条黑色长鞭穿胸而过。
皇甫长恨使出长鞭,一气贯穿三人胸口,手腕一抖,长鞭之上的血珠抖落,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逍遥郎则是与最后那人对上,此人眼见同门三人瞬间被杀,心中已是骇然,再加上逍遥郎的大伏魔拳刚猛无摧,气势一涨一落,不过三招过后便被压在下风,有心放出暗号,但是逍遥郎却是丝毫不给他机会,拳劲横扫,直接震断此人宝刀,拳力去势不减,正正打在那人胸口处。
那人中此一招,胸口顿时凹陷下去,哀嚎之声未起,便被一条黑鞭缠住脖颈,生生止住他的痛呼,劲力一收,脖颈寸断,当场气绝。
“快些找到你师父,咱们时间不多。”
逍遥郎闻言立刻朝着山顶奔去,皇甫长恨则是将尸体处理干净,并将火把重新点燃,随后便也向着山顶而去。
山顶之上,逍遥郎看着一口两人高下的铜钟立在不远处,立刻奔跑过去,对着铜钟之内轻声喊道:“师父,师父!”
此刻铜钟之内,已经变得精神萎靡的酒中仙听到外间的动静,挣扎着睁开眼皮。
“逍遥郎,是逍遥郎。”
酒中仙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喜又是一惊,这傻孩子竟然闯进了海鲨宫,真是不知死活。
“师父,您在里面么?”
逍遥郎双手摸着铜钟,准备将其打碎,但是这铜钟浑然一体,竟然找不出一丝缺漏。
“逍遥郎,你赶紧离开这,快走,不要管我。”
酒中仙虚弱的声音通过铜钟传了出来,逍遥郎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师父果然在里面。
“师父,您先忍耐一会,弟子这便打破铜钟救您出来。”
逍遥郎再是寻摸一会,发现这铜钟仍是没有破绽,不觉心中发狠,当即就要用大伏魔拳,就在他举拳欲要打向铜钟之时,却被皇甫长恨制止住。
“这一拳下去,你师父必定会被震成肉泥,这铜钟虽是看上去无漏,但是世上之物从来没有完美一说,你且看着。”
皇甫长恨看了逍遥一眼,当即从身上解下一个水壶,将水倒入掌心,真力一吐,清水当即均匀的洒在那铜钟之上,顿时将整个钟身盖满,在逍遥郎疑惑中,只见铜钟某处的水痕消失的飞快。
“这便是破绽,用我老夫传你的千里鞭雷,以点破面,定可打穿这铜钟,听我指挥。”皇甫长恨对着逍遥郎一点头,随后退在一旁。
逍遥郎闻言当即拿出长鞭,身体跃去半丈,此刻皇甫长恨则是伸手按在那铜钟之上,默默感应片刻,对着逍遥郎道:“丈二。”
一语方落,只见一条长鞭破空而至,鞭头携带千钧力,嗖的一声,如刀切豆腐般,干脆利落的从破绽处,刺入铜钟之内,逍遥郎见状顿时一喜,长鞭收回,那铜钟上顿时出现一个碗口大的缺口。
皇甫长恨见状伸手扣住那缺口,真气吞吐,向下一撕,那铜钟顿时沿着缺口被撕开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大洞。
这门户一现,在月光照耀下,顿时显出瘦骨嶙峋的酒中仙,其四肢皆被锁链困住,钉在铜钟四周,双眼紧闭,要不是感觉到微弱气息,还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见到酒中仙这般模样,皇甫长恨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快步走了进来,看着那锁链,拿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锁链斩去。
咔嚓几声脆响,那锁链被皇甫长恨一一砍断,等到逍遥郎过来之时,正看见皇甫长恨为师父输送真气,见到师父这般惨状,逍遥郎双眼瞬间通红,拳头紧握,恨不得立刻杀了赫连霸。
“呼,你师父真元亏损极重,快些将霸王酒给他服用。”
皇甫长恨收回双手,脸色略有苍白,对着逍遥郎吩咐一声,起身退到一旁,逍遥郎闻言当即解下腰间葫芦,拔开塞子将霸王酒倒进酒中仙的嘴里。
“好酒!”
逍遥郎听到这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将大部分霸王酒倒进酒中仙嘴里,逍遥郎收起酒葫芦,扶着他起身,走出铜钟后,将其背负在身上,对着皇甫长恨一点头,二人当即朝着栈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