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着后面一招手,只见两个人扛着一杆七尺来长的黝黑铁枪,枪尖雪亮,在天阳照射下,闪烁寒芒,令人不寒而栗,飘动的红缨好似鲜血,更添三分肃杀之气。
宋铁枪看着自己的随身兵刃,眼中精光一闪,身影瞬动,抬脚一踢,长枪被踢向半空,宋铁枪身体猛然向上一蹿,单手握住枪尾,顺势一拉,落地瞬间,水平放置,枪身一抖,随着各式精妙枪招使出,只见枪身如龙,打出一片残影,呼呼劲风扫荡,看的牢头和两个随从心惊胆战。
牢头看了一眼舞枪正欢的宋铁枪,对着两个随从使了一个眼色,三人悄悄离去,重新回到牢房,看着扔在打坐的枯心和尚,牢头咳了一声,将枯心唤醒。
“禅师,不知您考虑的如何了?”
牢头本来先是劝说枯心和尚,但是后者一直没有回应,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现在宋铁枪已是被说服,牢头又是前来劝说,原本以为这次又是无功而返,但是没想到在他说完之后,枯心和尚竟是爽快地答应了。
“大师,请。”
牢头命人打开铁锁,枯心和尚淡淡的看了一眼牢头,缓步走出牢房,不一会三人已是到了校场,而此刻的宋铁枪正好将一套枪法耍完,看到枯心和尚后,脸上不觉一喜,将长枪插在地上,快步走了过来。
见礼之后,枯心和尚看着满脸喜色的宋铁枪,心中微微一叹,原本欲说的话也被吞了回去,又是片刻过去,就在宋铁枪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任千行终于来了。
“这便是你说的那什么任堂主?”宋铁枪一脸凝重的看着迎面走来的那道身影,只是一眼看去,便觉此子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那充斥全身的森然剑意更是让他忌惮不已,此子观年龄不过双十,便有如此功力,难怪能得官御天信重,执掌白虎堂。
“大师,你可曾看出什么么?”宋铁枪此刻心里已是有些后悔,这任千行根本不像自己之前预估的那般好打发,要是一着不慎,一世英名全都要丢了,虽然现在自己的名声已是剩不下多少,但是败在一个后辈手里,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此子杀性甚重,一身全是冤魂,看他手上拿着的那柄剑,更是不凡,对付这样的人,只有快攻一途,绝不能让他抓住机会,否则将会一败涂地。”
枯心和尚自从任千行出现之后,心里那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看着他手里提着的那柄乌鞘吞金口的长剑,入目所见皆是赤色。
“二位前辈有礼,晚辈剑招初成,正需要高人指点,还请两位前辈不吝赐教。”
任千行走上前来,挥手打发了牢头三人,对着宋铁枪和枯心和尚恭敬一礼,二人闻言神色微缓,回了一礼后,宋铁枪正声道:“既然任堂主如此说,我等自会奉陪,只是刀剑无眼,若是利刃上手稍有不慎便会有所损伤,不如便以木枪木剑试招吧。”
宋铁枪话语刚落,却见任千行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瞒前辈,晚辈这套剑法的的核心便是有进无退,若用木剑恐怕难以精进,前辈不必如此担心,尽管出招便是。”
任千行说完之后,宋铁枪与枯心和尚对视一眼,最后二人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好,便请任堂主小心了,便现由我来试一试任堂主的高招,请了。”
“请!”
枯心和尚见状立刻退出战场,来到丈许之外,转动佛珠,看着气势交锋的二人,二人兵刃未出,气势已如排山倒海向着彼方压去,僵持半刻后,宋铁枪便先坚持不住,沉喝一声,挣开气势困锁,脸色凝重的看向任千行,抬手一掌,一道浑厚掌力扫向任千行下肋,后者见状右手一摆,竖直一切,将袭来的掌力切断。
宋铁枪见状脸色再变,当下再变掌,二人你来我往,数招过后,宋铁枪是越打越心惊,眼看对方攻势越发凌厉,身影瞬动,伸手握住铁枪,寒芒点点,红缨绕旋,朝着任千行刺去。
“来的好!”
任千行眼中精光一闪,铿锵一声,手中凌霜剑拔升上天,伸手一握,赤光一闪,只听叮叮几声轻响,剑锋已是与铁枪交撞一处。
“此子年纪轻轻,内力竟也如此深厚,官御天当真是好福气。”
宋铁枪心中十分震惊,这兵刃交接数次,每次交撞都是震得他手腕酸麻,长枪隐隐有脱手而出的迹象,察觉形式不利,宋铁枪立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惊电飞枪”被他使得虎虎生风,任千行好不容易占据的一点优势,很快便被扳了回去,不仅如此,这“惊电飞枪”虚实莫测,初次遇到,着实让任千行好一番忙慌,不过在宋铁枪一套枪法使完之后,任千行便料敌机先。
又是颤抖片刻后,眼见宋铁枪已是无法给自己压力,任千行对着一旁的枯心和尚大喊一声。
“大师,请赐教!”
与此同时,铸剑城内,谷虚也在教导燕藏锋如何修行天意四象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