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七彩之光。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占地极大的靠海精致建筑引起了谷虚的注意,心神一动,谷虚从高崖上消失,来到建筑之外,看着匾额之上以篆字写着“海月小筑”四个字,谷虚顿时明白,这便是后来那假扶苏宴请李斯的地方。
“沧海映泰岳,鱼翅烹熊掌,这齐鲁名菜一直只是耳闻,今日倒是可以一饱口福,不过还是得先换些银钱。”
谷虚身上宝物不少,但是却无金银之物,想到这里,准备去当铺换一些银钱,就在谷虚刚刚迈步之时,突然看到一个身着蓝白儒家服,身材高量,面相俊郎的青年迎面走来,在距离谷虚不过数步之外停下脚步。
“先生,儒家张良有礼。”
张良对着谷虚执了一个儒礼。
谷虚闻言眉头一挑,看着张良道:“原来是小圣贤庄的三当家,贫道谷虚。”
说着话,谷虚也是回了一礼,心里则是在想,这张良怎么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
“谷虚先生,张良此回是奉荀师叔之命前来,邀请先生前往小圣贤庄。”
张良直接道出来意,谷虚心神微动,看着张良清澈目光,淡声回道:“荀夫子好本事,贫道不过刚刚到了这桑海城,就现了踪迹,既然是荀夫子相邀,那贫道这便随张先生走上一趟。”
张良闻言当即面上一喜,其实他心里也十分纳闷,荀师叔半个时辰前将自己师兄弟三人喊到竹居,说是有一位贵客到了桑海,特意让自己到这海月小筑来等候,说是只要见到那人,便会看出是贵客。
三人虽是一头雾水,不过荀夫子的吩咐还是要做的,于是伏念便让张良在这海月小筑等候,果不其然,张良在这海月小筑等了片刻,将过往行人仔细查看,最后在谷虚出现之时,张良便就知道,这位便就是自己要等候的贵客了。
谷虚跟着张良上了马车,一路向着小圣贤庄而去,途中谷虚也是从张良口中得知,这荀夫子自从隐居之后,还是第一次主动邀请外人进入隐居之所,谷虚听完之后,只是微微点首,马车穿过街道,在山脚下停下,张良请谷虚下车,二人沿着着山道向上走去。
“小圣贤庄果真名不虚传,未至山巅,这书香浓郁之气已是令人心旷神怡。”
谷虚一边走一边看着两旁的景色,这一草一木都是被人精心打理过,虽是失去了自然之趣,但是那肃正严谨之意却是无处不在,由小见大,这小圣贤庄所要道出的真意,谷虚也能略知一二。
“道长谬赞了。”
张良听着谷虚夸赞,心中也是有些骄傲,不过面上仍是作谦虚之态,二人继续上山,行走半刻之后,谷虚只觉眼前一阔,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古意盎然,庄严肃穆的书院,朗朗读书之声清晰可闻。
而在正门之外,立着两道身影,左边一个俊雅不凡,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天生的华贵气度,眉宇间流露出沉着稳重之态,谷虚一望而知此人便是儒家现今的掌门伏念,也是执掌十大名剑第三的“太阿”的主人。
而在他左手边则是一个温润儒雅,平淡朴素的中年,双眸有神,不过比之伏念的稳重,张良激扬,此人却是更多的是平和与淡泊,放佛对什么事都是不在意,此人便是小圣贤庄的二当家颜路,与师兄伏念,师弟张良并称“齐鲁三杰。”
伏念与颜路看着迎面走来的二人,略过张良,二人同时看向他身边的谷虚,这一眼看去,二人皆是有不同感受。
“此人相貌不凡,不是庸俗之辈,身着阴阳袍服,浑身上下的那股自然之道,莫不是道家的哪位前辈高人。”
伏念脑海中不断思索,搜遍自己知道的道家名宿,没有一个能喝谷虚对的上,伏念不觉暗暗上心,能让师叔如此郑重的人,自有其独到之处,只希望此人不会给儒家带来纷争。
“此人气机与我修炼的坐忘心法倒是颇为相似,不过却有多了几分激进之意,道家之中,除了北冥子前辈之外,竟还有将自然生灭之道精修如此精深之人,此人来历非同小可。”
“道长,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兄伏念,如今的儒家掌门。”
二人走到正门之前,张良先将伏念介绍给谷虚,后者闻言对着伏念稽首一礼。
“贫道谷虚,伏念先生有礼。”
伏念见状也是端正的回了儒礼,随后张良又将颜路介绍给谷虚,二人见礼后,伏念对着谷虚道:“谷虚先生,师叔已是在后山静候,还请随我来。”
谷虚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伏念三人带着谷虚从侧门走进了小圣贤庄,这小圣贤庄外间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内部可是别有洞天,庄内建筑错落有致,可谓整齐划一,显出肃正严穆之风,让谷虚也是不由肃然起敬,四人行过九曲桥,过了三省屋舍,直往至中庭院而来。
“过了这至中庭院,绕过藏书楼,便是师叔隐居的半竹园了,先生,请。”
伏念伸手向前一引,谷虚点首,四人脚步不慢,约摸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