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山被两个押着他的衙役向前一推,几步踉跄,晃了几下站稳。
“大人明察,草民实在不知犯了何罪!”
天地良心,他正在家发愤图强呢!
天地良心,他两辈子都没想过,他居然会发愤图强的学习!
天地良心,以往他都是发愤图玩!
周青立在外面,急的冒火。
耳边是指指点点的声音。
“没想到,喂亵学生的,竟然是周怀山。”
“是呢,亏得当初他和赵大成比赛,咱们还为他加油。”
“这事儿,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啊,我看这周怀山不像是这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学生能冤屈他一个先生!”
......
议论声让周青有些头重脚轻站不稳。
她爹喂亵了学生?@!*
县令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了外面的喧闹。
“本官问你,王乐,高河,陈光,可是你怀山书院的学生?”
周怀山抽着眼角认真的想了想。
“大人明察,怀山书院虽然是草民出资的,但是草民基本没有去过书院,所以,并不认识这些学生。”
县令冷冷唆他一眼,“带原告!”
杀威棒在地上密集的一阵敲,随着衙役“威武~”的声音,三名学子被带上。
周青一眼认出,这三人就是县令口中所说那三人。
他们是在胡为岳离开怀山书院之后才来的,因着家中贫寒,看中了怀山书院不收束脩。
只是才来没多久便放了冬假。
蹙着眉,周青冷眼盯着这三个原告。
王乐一被带上来,一眼看到周怀山便瑟缩着向后一躲,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脚下踉跄,险些跌倒。
他身侧陈光和高河稳稳扶住他。
“这里是县衙,有县令大人在,他不敢的!”
陈光低声安慰王乐。
王乐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你们有何冤屈!”
县令一声问话,陈光向前一步,抬手直指周怀山,“大人明察,学生几个在此揭发周怀山为师不尊,强行对我们进行骚扰喂亵。”
他话音一落,周怀山都惊呆了。
瞠目结舌望着那学子。
“我?喂亵你~们?我看上你们什么了?黢黑的皮肤还是水肿的眼皮!麻杆的身材还是口臭?”
那语气里的嫌弃,简直不要太浓。
县令......
啊?
三个学子......
啊?
外面围观群众......
噗哈哈哈哈哈。
有人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周怀山说完,转头对向县令大人,“大人明察,我怀山书院里眉清目秀的孩子多的去了,我就算是禽兽不如,也不选他们啊,我下不去手啊!”
这个下不去手,是真的下不去手啊!
县令......
看看周怀山,看看那三个学子。
似乎,好像......是有点道理!
咳咳,想什么呢!
本官的威严!
县令立刻拉回自己跑偏的思绪,沉着脸一拍惊堂木。
陈光便道:“还求大人为我们做主,若非实在无法忍受周怀山的禽兽行径,我三人也绝不会将先生告上县衙的。”
高河便道:“是啊,怀山书院不收束脩,我们原以为是找到了学子的乐园,没想到,竟然是人间地狱。”
王乐哆嗦道:“学生告先生,若是诬告便是自毁前途,我们都是读书人,若非忍无可忍,怎么会如此。”
虽然刚刚有人爆出哄笑声,可大家的心还是站在这三个学子这边的。
哪个学生疯了,无缘无故的,会状告自己的老师!
这可是豁着前途呢。
要是被县令查清楚是诬陷,这可是毁了一辈子读书路。
县令扫了一眼那三个学子,最终目光落向说话最为利索的陈光身上。
“你们说周怀山喂亵你们,可有证据?”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陈光道:“我们不知道大人要什么证据,这种事,什么才算是证据?”
说着,他瞥了周怀山一眼。
“这种事,他要做定是避人耳目,我们没有证据,也不知道有没有证人,但是我们三个,都是受害者,我们彼此作证。”
陈光语落,高河便道:“大人,事情的详情细节,我们都写在状子上了。”
县令略略颔首。
“此事兹事体大,本官无法凭你们的状子就判定周怀山的罪行,还需进一步......”
不等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