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端康伯斟酒,小心翼翼道:“岳父既是知道沈明月是沈大人心中抹不掉的刺,刚刚怎么还要提?”
端康伯冷哼一声,“我不过是提醒他一声,免得他见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乱了分寸,坏了咱们的好事。”
周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周青与明月小姐,当真那么像吗?”
“我没见过周青,对沈明月更是没有什么记忆了,不过,能让宁王府世子分寸大乱,可见是像。”
周远蹙了蹙眉,想起当年二伯迎娶周青她娘的事。
周青她娘,是个逃荒逃到他们村子的女人。
那一年下的极大地雪,村里时常有狼出没,叼走家里养的鸡。
那女人就是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知觉。
当时奶奶说,直接把人扔了后山去,免得惹出什么麻烦。
是二伯觉得她可怜,一味坚持带回了屋,给她盖了被子灌了热水。
对这件事,他之所以记得清楚,就是他深深记得,为此,奶奶用胳膊粗的木棍在二伯后背抽了足有十几下。
那场面,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害怕。
那时候他还小,记忆也不多,后来那女人给二伯做了媳妇。
至于那女人是怎么死的......
他还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好像是摔了一跤,流了好多血,那天晚上,二伯抱着很小很小的周青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那时候,那人还是他的二伯,周青还是他的大妹。
现在却成了心怀鬼胎总想害他们的恶人。
当真是世事无常。
摇摇头甩掉这些陈年记忆,周远端着酒杯喝了一口杯中尚且温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