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才开口，此刻替石月馨掩护过去，也就懒得再多言什么。

她当然看得出，这是母后与父皇之间的机锋。

可她是他们两个人的女儿，她什么都不能做。

皇后没好气瞪了明和一眼，慈眉善目朝着沈明珠笑道：“就是明珠这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日本宫便派人过去。”

沈励立刻就要拒绝，被周青拦了一下。

周青恭恭敬敬行礼道：“民女谢皇后娘娘隆恩，能得皇后娘娘如此厚爱，民女三生有幸。不过，民女有一事不明，还求娘娘指教。”

端康伯被抓，皇后厌恶周怀山，也厌恶周青。

只当着这么些宾客的面，不得不维持面上笑意，“你说。”

周青就道：“娘娘觉得德行到了什么地步就算合格了呢？大理寺卿府上二小姐沈明珠那样的，算是合格吗？”

沈明珠杏眼瞪着周青，一脸鄙夷。

你拿什么和我比呢！

皇后看了沈明珠一眼，笑道：“自然，明珠自幼聪慧明理，落落大方。”

周青就站直身子，将一直抱在怀里的匣子打开。

匣子里装的，正是那日沈明珠在金楼买下又退了的首饰。

一眼看到那首饰，沈明珠心跳一闪，差点没上来气。

周青端着匣子，一脸正经的道：“前几日民女在京都的金楼购买首饰，恰好遇上沈明珠小姐，沈明珠小姐张口闭口叫民女是坊里的姑娘，这难道是如今京都贵女圈流行的涵养女德？”

沈明珠脸色铁青，“你血口喷人。”

沈明珠一侧，她母亲黄氏拉了沈明珠的手，不悦的看着周青，“我们明珠可是得罪了周姑娘，周姑娘要如此污蔑我们明珠。”

周青也不看黄氏，只朝皇后道：“是不是污蔑，当时可是有不少人证呢，民女就是有些好奇，民女学女德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学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