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哀家连那宅子里的东西也碰不得?二十年没有主人了,论理那都是要充公的,哀家不过是拿了几样瓷器而已,你还要连同哀家也一并关入暗影?”
“儿臣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是越发的不成体统,今日居然还当众宣布,让周怀山去国子监读书。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他一个庄稼汉都进去读书,这不让天下人笑话吗?
这也就罢了,他勤奋好学,哀家也就忍了,但是,端康伯你必须放了。”
皇上盯着太后,嘴唇抿起,像一条刚毅的铁丝。
“母后,当年徐婉,到底得的什么病?”
皇上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太后端着茶盏的手就是一颤,险些没有端稳,将茶盏滑落下去。
面色一变,太后将茶盏重重搁下。
茶水四溅,溅到太后手指手背上,顿时烫的一片红。
太后眼眶一红,“怎么又提起她,当年的事,哀家和你说的清清楚楚,你自己不死心也调查了成千上万遍,她就是得了不治之症。
天地造化,你怎么偏偏要把这种事加到哀家头上!
哀家是你娘亲!
哪有这种做儿子的,什么屎盆子都朝亲娘头上扣!”
太后动怒,皇上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刻去哄,只低着头不说话。
太后被皇上这样子激的越发怒火丛生。
“哀家再说一遍,徐婉怎么死的,与哀家没有半分办毫的关系,当年你要救她的命,什么好东西哀家没给你,还是哀家克扣你什么药品扣留什么名医了!
都过去了二十年了!
为了个女人,就和哀家生分了二十年。
哀家真是白生白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