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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要我把这药粉下给三小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你自己的祖母父亲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们在周青手里有多少把柄你也清楚。
如果我留着他们,那就是害了你。
与其如此,倒是不如让他们成全你。
当时你动用关系救了周怀海,那是我不知情,我若知道,绝不会让你做出这种蠢事。
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一样能保你无事。”
话音微顿,苏珩嘴角微扬,讥讽一笑。
“如果你想着,周怀山是你的亲二叔,你想要改弦易辙,那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党争不是儿戏,免得鸡飞蛋打。”
说罢,苏珩端茶。
苏珩的心腹将那药粉从桌上拿了,塞到周远手里。
从镇国公府出来,周远浑浑噩噩直觉头重脚轻。
虽是春日,可从头到脚被冰水浇透,他冷的直哆嗦。
怎么办?
他要亲手杀了自己的爹娘爷奶?
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苏珩最后那句:免得鸡飞蛋打。
他什么意思,难道苏珩猜到他想要投靠沈励?
为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就肯定他一定不能投靠周怀山呢?
刚刚喝酒的时候,周远已经下定注意,他要去投靠沈励和周怀山,可现在,他又犹豫了。
万一,真的鸡飞蛋打。
周远捏着那药粉,游荡在京都的大街上。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周怀山第一天下学,周青早早就等在国子监门口。
唯恐周怀山找出第二天不去读书的借口,周青下了马车立在最前方。
争取让周怀山一放学,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仿佛接幼儿园小班的娃,妈妈一定要第一个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