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瞠目结舌望着周怀山,但凡换个人,他必定把这人直接扔出国子监去!
成何体统!
可这人,他扔不出去!
奉旨读书,那岂是他说扔就能扔的。
沉着脸,祭酒没好气的道:“胡闹!太胡闹了!你们是同窗,应该相互友爱,相互扶持。
看看你们刚刚做的那是什么事!
你们,一个受陛下恩宠,奉旨读书,一个,受刑部尚书厚望,对得起吗你们!”
啪啪一拍桌子,祭酒泄了一下心头怒火,这才转到正事上去。
“太后娘娘寿诞就在下个月,按照往年的惯例,咱们国子监是要写祝寿词和金刚经的。
这一次,陛下点名让你来写。
你就做主笔吧。”
说这话的时候,祭酒大人一直看着杨天。
杨天心头突突一跳,手心就冒出细汗来。
能得陛下这样点名恩宠,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大人放心,学生一定全力以赴。”
祭酒点点头,杨天的学业和书法一直都是佼佼者,他很放心。
然而此刻他露不出欣慰的笑容,只能绷着脸朝杨天一摆手,“行了,你去吧。”
杨天领命,转头看了周怀山一眼:你给我等着!
他一走,周怀山一脸明显的忐忑不安,望着祭酒。
祭酒瞧着周怀山这个样子,心头无力又惆怅。
“怎么了?”
周怀山搓搓手,“大人,学生是不是也要写?”
祭酒斜睨着周怀山,“怎么,你不愿意?”
周怀山立刻就道:“大人哪里的话,能给太后娘娘过寿辰,那是学生的荣幸,只不过学生这人,生的粗鄙,就怕辱没了娘娘,娘娘的寿辰礼,就应该让杨天这样玉树临风儒雅得体的学子来表现。”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周怀山就嗐的一笑,“我也一直觉得自己金贵。”
祭酒:?
旋即想到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
祭酒:......
“你不用写,叫你来,是皇上想要看你昨日的课后练习,有关漕运那篇。”
周怀山的眼睛,在这一瞬间,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