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子醉汉立刻就道:“我那么说,是因为你们打我打的太厉害了。”
京兆尹望向这光膀子大汉。
身上的伤且不说,光是脸上的,就够吓人的。
这张脸都血肉模糊了。
这要说是屈打成招,也说得过去。
“放屁......”
王瑾一怒之下,就要朝醉汉踹过去。
周怀山拦了他一下,朝京兆尹道:“大人,我们这原告都来了,具体如何,您是不是也该请一请被告,是也好,不是也好,总得当面说清楚,不然,要是因为您的不作为我们就和杨天把这梁子结下了,也不太好不是!”
京兆尹......
你这是在威胁我?
周怀山......
你说是就是呗,我无所谓,你高兴就行。
地上跪着的醉汉......
你们纨绔说话,也没比我们无赖好到哪去啊!
旁边王瑾立刻朝着周怀山竖起大拇指,“山哥说话就是严谨,这点我是得向您学着。”
京兆尹......
有病吧!
京兆尹是不想传杨天来的。
杨天一来,必定惊动刑部尚书大人,他不想自己的日子艰难啊。
但是不传杨天,只怕他今儿一晚上都不能安生。
思前想后一瞬,京兆尹盯着跪在地上的醉汉看了看,最终派人去传杨天。
杨天倒是没有拖拉,很痛快的就来了。
对簿公堂,也没花多少时间。
京兆尹将案件大概一说,杨天便立刻道:“纯粹的诬陷,大人明鉴,学生从未做过这种事,我与周怀山和王瑾,都是同窗,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说罢,杨天一脸不悦的转头看向周怀山和王瑾。
“我与你们两位,也没有仇吧。”
王瑾就哼了一声,“那谁知道呢!你今儿在国子监,不还骂我山哥来着。”
杨天一捏拳,“我没有,你们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说罢,朝着京兆尹抱拳,“无凭无据,单单靠一个屈打成招的供词就想诬陷我,这罪名我可不背。”
周怀山就道:“我们为什么不诬陷别人,偏偏要诬陷你呢?你又不是什么万里挑一的。
反正就是他说的,你买通了他来闹事,我们才来衙门告你的,要不然,我们吃饱了撑的啊!”
跪在地上的醉汉立刻表示,“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一直都说,我是喝醉了酒不小心闯进去的。”
周怀山一把拉起他的手。
“你喝醉了酒不小心闯进去,还身上带着匕首啊!”
随着周怀山一拉,醉汉的匕首咣当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醉汉看了一眼自己的匕首,顿了顿,道:“这是我用来防身的。”
“呸!”王瑾朝着他啐了一口。
杨天就道:“拿着匕首也未必就是行凶的,人家就是用来防身难道不行?你们就偏要给他按个罪名就高兴了?”
“放屁!拿着匕首不是行凶,那我明儿举着火把去你家,也算是拜年呗!”周怀山瞪了杨天一眼,转头朝京兆尹道:“反正,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还求大人做主。”
杨天也一拱手,“还请大人做主。”
京兆尹......
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要来难为我!
你们自己解决不好吗!
看看周怀山,京兆尹仿佛看到了沈励那张千年黑脸。
看看杨天,京兆尹仿佛看到了苏珩那张万年杀气脸。
深吸一口气,京兆尹摸了摸自己瞬间又后移的发际线,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醉汉。
醉汉......
我特么就知道!
我就是个背锅的!
醉汉转头,默默看向杨天,然后手拍在大腿上,五根手指头展开。
五千两,没商量!
杨天看了一眼醉汉的手,轻轻咳了一声,表示同意。
醉汉立刻就朝京兆尹道:“大人,今日之事,都是由草民而起,草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
草民之所以在得月楼说出杨天的名字,也的确是因为草民不想挨打,只想随便找个人说出来抵挡一下。
草民对不起杨天,也对不起这几位。
都是草民的错。”
京兆尹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略带不安望向周怀山。
周怀山倒是没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犹豫一瞬,京兆尹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拍,“今日之事,皆因你吃酒惹出来的,就罚你十板子以儆效尤,你可认罪!”
醉汉立刻道:“草民认罪。”
京兆尹说罢,望向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