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让原本安静的朝堂轰的炸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嗡嗡的响起。
庆阳侯站的位置离得沈褐颇近,他干脆挪了挪身子朝沈褐靠的更近一点。
“没事找事,啧,现在出事了吧!
果然应了我山哥那句话,傻人有傻福,煞笔没有!”
庆阳侯声音很轻,只有沈褐听得到。
煞笔二字再次冲进耳朵,沈褐像是被人用大棒子砸了一棒子似的,发狠的朝庆阳侯看来。
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实在是意味的太多。
庆阳侯立刻脖子一缩朝后一退,扯着嗓子就道:“你干什么,我就是说个实话而已,你要杀我灭口吗?”
众人闻言朝他们这边看来,沈褐一侧的一个大人立刻拽了沈褐一把,沈褐一个激灵这才回神,他刚刚竟然朝庆阳侯伸了手过去。
他要干什么?
掐死庆阳侯吗?
他这是怎么了?
魔怔了吗?
最近怎么总是做事这么不理智!
沈褐收了目光,深吸一口气,竭力的稳定心神。
“怎么回事?”皇上坐在高位,冷眼瞥了苏珩一下,看向沈褐。
沈褐扑通跪地,“启禀陛下,臣府上的确是有荣阳侯府的东西,那是因为当年荣阳侯府出事,臣恰好负责调查此事。
当时有几位官员想要趁机将荣阳侯府的几样东西占为己有。
臣唯恐出了什么岔子,情急之下将他们看上的几样东西连夜装箱,秘密送到臣的府邸。
后来因着各项事务繁忙,臣就把这件事忘了。
那些东西,臣始终没有动过,都在箱子里封着呢。”
庆阳侯撇嘴,“你说是就是咯!”
一位太子党的大臣立刻便道:“沈大人身为堂堂大理寺卿,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撒谎!
倒是周怀山,沈大人都说了,这些东西都在箱子里封着呢,想必箱子也是在库房放着,周怀山怎么就发现了呢!”
沈褐跟着补充一句,“没错,都在库房放着,要是臣没有记错,应该都在库房的最里面。”
另一位太子党的人便道:“难道周怀山还翻了沈大人的库房?这可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话题再次绕了回去。
庆阳侯便道:“什么叫无法无天,昨天周怀山明明说的很清楚,掌灯之后,这宅子里的一切任由周怀山处置,当时沈大人可是答应的好好的!
一切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沈大人不用再翻翻书重新学一下吧!”
沈褐没有开口,另一个太子党的大人则道:“无论如何,那都是沈大人的私产,周怀山沾了宅子,人心不足,还要想侵吞其他家产,实在是......”
就在这时,沈励打断了他的话。
“按照沈大人所言,这件事,应当是个误会!
我岳父未经沈大人允许就擅自开了府上的库房,还将库房里的东西搬出来,还打开了箱子,这的确是他不对。
我代我岳父向沈大人陪个不是。”
沈励面带歉意,甚至还带了一丝温和,朝沈褐点了点头。
沈褐猛地一个激灵。
这位爷什么时候说过这种道歉的话?
别说道歉了,这位爷不黑脸的情况都少见。
沈励这些话带给沈褐的刺激,比一千句煞笔叠加一起还要厉害。
苏珩蹙眉朝沈励看过去,心头那种不安越来越浓。
就在苏珩看来那一瞬,沈励仿佛早有感应似的,嘴角微扬,朝苏珩看去。
“既然这件事是个误会,那不妨今日就由国公爷做个见证,咱们一起去周府,把当年荣阳侯府的东西,一件不剩的归还过去。
沈大人幻听之下打了我岳父,我岳父占了沈大人的宅子。
这事咱们今儿就算是了结了。
等归还了荣阳侯府的东西之后,余下那些沈大人自己的,我亲自给沈大人送过去。”
沈褐胆战心惊不知道沈励到底要搞什么。
但是他肯定,沈励的意图绝不是他话里这么简单!
皇上对沈励的安排颇为满意,朝苏珩看过去,“说起来,镇国公府与荣阳侯府,也算是世交,你该去一趟的。”
苏珩无法拒绝。
老荣阳侯带兵打天下的时候,他爹还尿炕呢!
说起来,镇国公府能有镇朔军,的确是少不得当年荣阳侯府的帮衬。
但是......
苏珩心头闷闷吸了口气,“臣遵旨。”
皇上转头朝内侍总管道:“你也去,趁着这个机会,把荣阳侯府的东西好好清点一下。
这一会儿端康伯府出了荣阳侯府的东西,一会儿沈褐宅子里闹出荣阳侯府的东西,荣阳侯府统共才多少东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