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侯手拿着玉佩,不知是激动还是如何,手颤抖的停都停不下来。
他仔仔细细将玉佩看了一遍,仰头朝溧德侯看过去,“这是你王八蛋的!”
溧德侯颤颤巍巍就哭了。
坑里,庆阳侯也哭了。
他一边掉眼泪,一边从自己身上也摸出一块玉佩,一模一样的玉佩,“这个,当年我们哥几个,一人一块。”
溧德侯一边哭也一边取出自己那个,“我也有,我王八蛋也有,我王八蛋的玉佩还在,我王八蛋不在了,呜呜呜......”
溧德侯说着话,就嚎啕大哭起来,一把年纪哭的伤心欲绝。
在场的,除了周青和沈励知道这个王八蛋意味着什么,别人都是一头雾水。
庆阳侯从大坑里出来,轻轻将老哥哥溧德侯揽到自己肩膀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转头朝沈励道:“这个玉佩,是荣阳侯的。”
轰!
沈褐下意识一怔,原本他跌坐在地,此刻直接爬了起来就朝庆阳侯身边凑。
苏珩眉心狠狠抖了一下。
他就知道,今天绝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周青要查明黄宸死因,只是没想到,竟然牵扯出了荣阳侯。
原本微微蜷起的手指倏忽捏拳。
是他大意了。
当时沈励说,来这里就是为了来清点荣阳侯的东西时,他就该想到。
只是后来白骨被挖出,一切都被周青往黄宸那条线上扯的时候,他轻敌了。
若非刚刚他打算牺牲黄氏留下沈褐,也不至于就让京兆尹的仵作当众说出结果。
现在好了......
苏珩死死捏了一下拳头,然而无济于事。
沈励轻挑眉梢,从庆阳侯手中接过玉佩,转头吩咐,“既然在这里发现了荣阳侯的东西,那这就不是单纯的谋杀案了,这案子,暗影接了!”
沈励吩咐罢,李一领命就走。
去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去抓黄氏。
端康伯眼见苏珩还不开口,急了,上前就吼,“什么叫这案子你接了,这不过是个玉佩,你们说是荣阳侯的就是荣阳侯得了?谁能证明?”
庆阳侯厌恶的看着他,刚刚哭过,庆阳侯眼底还是红的。
“这玉佩中间,刻着字,刻着我们每一个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你可以看看。”
话音轻轻顿了一下,他拍了拍溧德侯打颤的后背,又道:“这玉佩是不是荣阳侯的,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你可以问云庆伯,可以问大佛寺方丈,甚至上次周青和沈明珠第一次争执的那金楼,你们也可以问问那金楼的掌柜的!
当年的怀山帮,一人一枚!
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事实说了算!”
眼看着李一已经走出大门,端康伯急的扯了一下苏珩的衣袖。
苏珩闷闷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外面西北军守着呢!
他能说什么!
当时徐宁远让西北军包围这里,他一直在想徐宁远的用意,他能猜到徐宁远就是要困住他。
只是当时,他觉得,困住就困住,反正他也不会要如何。
可现在......
如果没有西北军在外面,他会第一时间离开。
“沈统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苏珩朝沈励看去。
沈励嘴角上扬,眉梢轻挑,神色冷酷中带着玩味。
“离开?国公爷不清点荣阳侯的东西了?奉旨办事,就算是国公爷心中不快,表面功夫总要做一做的。”
苏珩冷笑,“怎么,沈统领该不会连我也要抓?”
“不敢!除非国公爷与案子有关,怎么......”顿了顿,沈励狭长而带着寒意的眸子看着苏珩,“有关吗?”
苏珩重重一甩衣袖,“沈统领慎言!”
沈励朝沈褐看去,“既然这案子牵扯到已故的荣阳侯,那对不住沈大人了,还要劳烦沈大人去暗影一趟。”
沈褐一个激灵,震怒看向沈励,“我去做什么!”
沈励一笑,“这话说的,你身为大理寺卿,接触最多的就是案子,你说你去做什么!还需要我解释吗!你是这院子的前主人!”
沈褐立刻看向苏珩。
不及苏珩开口,端康伯就道:“沈励,你是故意的!”
沈励不置可否,懒懒的抬手,李二上前直接押了沈褐。
沈褐登时惊慌朝苏珩道:“国公爷!”
进了暗影,就等于是掉了半条命。
上次端康伯被抓,要不是太后出面,端康伯能直接死在里面。
沈褐吓得几乎失禁。
然而苏珩多一眼没有看他,只道:“暗影办案也讲究证据俱全,你清者自清,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