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刺探沈励是不是好男风的消息,简直就像出门买棵大白菜一样简单。
消息很快被带回。
沈励不仅好男风,还和宁王府世子有过一段刻骨铭心感天动地的旧情。
前不久,沈励新婚之夜还丢下府中娇妻,与宁王府世子半夜私会。
后来前大理寺卿沈褐家里出事,调查出宁王府世子原来是沈励现任夫人的姐夫,不知是因为论理关系还是如何,沈励与宁王府世子这段情突然就断了。
断了之后,沈励又找了个模样清俊的小厮,还把人带到红袖坊作乐。
前不久,沈励被绿了。
这清俊小厮被一个中年男人给撬走了。
按照这个消息来看,沈励目前应该处于感情失意的空窗期。
消息得到证实,南诏国使团立刻就撒出了红玉鱼饵去钓沈励这条大鱼。
被人预谋钓起来的沈励,拥着周青在天光大亮下懒散起床。
周青浑身散架般趴在床上,瞧着沈励起身穿衣。
常年习武的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紧致结实的,周青目光描摹着沈励的后背。
沈励一面系扣子一面笑道:“怎么,舍不得我起?”
周青翻个白眼,笑道:“你今儿怎么不去早朝?”
沈励就道:“我要是再不陪你,会被祖母骂死的。”
周青懒懒拖了个尾音,“哦~,原来陪我是奉命啊,那我面子真大。”
沈励系好扣子,转身再次坐到床榻上,伸手进被子在周青腿上捏了一下,继而带着茧子的手不轻不重的摩挲。
力道不重,但是位置有点不是地方。
周青被他摩挲的受不了,身子不由一缩,轻轻唔了一声,那种麻麻的感觉再次袭满全身。
“住手。”
昨儿一夜折腾了数次,周青唯恐沈励一时兴起再来一次。
他倒是神清气爽,但是她受不住,当真再来一次的话,今儿一天别下床了。
周青身子不断的朝后缩,远离沈励。
“小没良心的。”沈励抽手出来,“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端饭。”
说着,俯身压近,在周青嘴角轻轻亲了一下,起身离开。
沈励一走,周青忍着腰酸腿软全身散架,飞快的给自己穿好衣裳。
这男人二十几年不开荤,一旦开荤,每次都奔着把人折腾死的境界去的。
她受不住。
等到沈励端了小菜清粥进来,瞧着周青已经穿戴整齐,忍不住笑道:“这么快,我以为你需要我给你穿呢。”
周青瞪了他一眼,“我年纪轻轻,腿脚好的很!”
沈励轻轻啧了一声,“看来,还是我昨天不够努力。”
这话,周青乖乖没有接茬。
开了荤的男人调起情来,她脸皮罩不住。
然而,周青不接,不代表沈励就放过她,“年纪轻轻,腿脚好的很?那昨天为什么挂了一会儿就挂不住了,谁哭着求饶说一点力气没有了呢?”
“滚!”周·甘拜下风·青发出羞耻的怒吼。
一顿早饭,两人愣是吃了需要省略四千字的节奏才算吃完。
周青气喘吁吁趴在床上,再次裹了被子。
“你今儿怎么了,不早朝也不去办公了?”
这都快中午了。
沈励给周青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裙,“你说你这么积极把衣衫穿了做什么!”
周青......
你大爷的!
好在沈励没有继续不要脸。
“今儿不去办公,昨天宫宴闹成那样,昨天半夜太后又病重昏迷,今儿南诏国使团肯定有动作,我得给他们一个机会。”
原本太后一党打算昨天宫宴下手的。
手没下成,宫宴搞成那个样子,太后还被彻底撂翻在床上昏迷不醒。
太子党的人不加紧动作才怪!
两人正说话,外面婢女火急火燎的回禀,“夫人,大人,不好了,国子监传来消息,老爷在里面和人打起来了。”
周青原本还有气无力趴在那里,一听这话,急的像个窜天猴似的麻溜穿了衣裳。
等到周青和沈励急匆匆赶到国子监的时候,橘毛,红毛,紫毛和光头也正好赶来。
大佛寺老和尚一把拉了周青,“大侄女,怎么回事,听说我山哥让人推了粪坑里去了!”
周青不及开口,庆阳侯就道:“我是听说我山哥让人绑了树上下不来了!”
云庆伯嚷道:“我听说我山哥让人剥了衣服裸奔。”
只有溧德侯,老神在在一点不慌,“要进粪坑,要被绑树上,要裸奔,那也是别人,我家王八蛋不会。”
说完,八十多岁神志不太清醒的老侯爷背抄着手,稳稳当当朝国子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