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鹏。
一个在网找不到半张照片的……企业家。
姑且称之为企业家吧!
这是一位大佬中的大佬,足以令张非这种级别投资人,都要颤抖的存在。
他跟脚很神秘,没人能说得清。
他担任一百二十一家企业高管,控股二十七家。如果仔细梳理这些企业错综复杂的投资关系,就会发现,他们赫然和很多著名大企业都有联系。
这是一条真正畅游在金融河中的鳄鱼,虽然只能算是一条未成年小鳄,但终究是一条鳄鱼。
他很少出手,一旦出手,猎物非死即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能被他盯的猎物,一般都十分庞大,战况虽然激烈,但不会波及到下面。
这很正常,到了他这种境界,想要吃饱,只有那些大块头才能满足!
所以他常常不动则已,动则拖牛拽马下水。
“先生,张非先生愿意帮你充当说客。”一名西装革履中年人毕恭毕敬的走到陶鹏身后道。
陶鹏叼着雪茄,站在燕京国茂大厦一面落地窗前,平静的俯视着偌大的四九城。
“我知道了。”
中年人等了五秒钟,道:“我不明白,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要晨曦投资的股份?”
“李家、冯家,还有咱们小刘的面子终究是要给的。”陶鹏音色很沉,听起来给人一种很稳重成熟的感觉。
“一个小小的商人,便是拿他一点股权,这三家也不至于为了他一个小小商人,跟您翻脸吧?”中年人道。
说实话,这次老板出手出乎他意料的“温柔”,这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次我去非域打猎,我一位老朋友给我讲了个小故事。”
“他说,非域有种鸟,叫牛椋鸟,主要栖息在食草动物身,依靠虱子、寄生虫为食。当猎食者来时,它还会发出警报提醒食草动物逃跑,所以食草动物一直视它为朋友。”
“但是那些愚蠢的食草动物们不知道,牛椋鸟帮它们清理伤口中的寄生虫时,也会顺便吸食它们的鲜血,还会故意撕开伤口,让伤口迟迟无法愈合,以此滋养更多的蛆虫。”
陶鹏轻轻一笑:“常龙王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路要走,一次性榨干了不好。更何况,他背后那些人还指望着他带来晸绩呢!一下撕下太多肉,他会疼,会挣扎,这不好,还是慢慢养着好。”
中年人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我明白了。”
中年人离开了,一时间,这间两百多平方的超大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不,你不明白。”
陶鹏摇了摇头,转身,将烟屁股按在水晶烟灰缸中,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皮。
那位现在真是越来越贪婪了!
在外面天天吃喝嫖赌,一只洋马就砸了一千万美金,真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妈的!
想到这,陶鹏脸露出几分怒意,但半晌又无力的吐出。
他猎杀过太多猎物,树敌太多,一旦没了那位庇护,他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从此活在无数保镖环顾的异国他乡。
这两个选择,他都不想要。
所以哪怕那位越来越贪婪,他也只能咬牙供应着。
撕下常东一点血肉,只是一次试探。
如果结果满意,他想把他绑在他的战车,就像牛椋鸟和食草动物一样。
届时,有他在空中游弋,他的赚钱能力必然成倍爆发,捞钱不过是小意思。
这么年轻且背景干净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了!
至于李刘冯三家?
哼,见识到他面那位,他相信常东不会拒绝。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
……
……
2015年3月12日,常东在办公室见了自己的猎物——黄争。
刚好35岁的黄争,并没有大多数创业者那般早早提高了发际线。
他头发稠密,精神抖擞,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才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你知道吗,你的企划书,我看都没看。”
黄争想过两人的开场白,但是他没想过常东一开口会说这话。
不等他疑惑,常东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笑道:“那东西纯粹是个门槛,对于你来说,用不到,久仰大名!”
常东主动伸手,姿态十分平和。
黄争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略微涨红脸,伸手与常东握手道:“应该说,是我久仰大名!”
“哈哈哈,坐坐,喜欢喝什么?”
“听说咖啡能提高谈判成功率,那就咖啡吧!”黄争开了个小玩笑,又似乎试图拿回一点主动权。
常东笑,对跟进来的秘书道:“两杯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