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里没有外人,更主要的肯定是张其伟所说之事不太好。
不等倪语想出个子丑寅卯。
只见阿鼻推搡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倪语看到来人,脸色骇然,嚯得站了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她弟弟——倪继飞。
进了套房的倪继飞,神色沮丧,面带惶恐,衣服皱巴巴得厉害,看起来似乎遭了虐待。
“继飞?这……这怎么回事?”倪语一脸难以置信,脸色微微发白。
“姐,我我……”倪继飞张了张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常东神色平静,继续吃着早点。
张其伟对倪语道:“倪姐,你弟弟昨晚偷偷闯进东哥清河雅舍家中。”
倪语闻言,脸顿时血色尽失。
……
……
同一时间,脸色发白的还有陶潜。
四月的风,很凉。
尤其是公墓的风,更是寒彻骨髓。
他衣衫单薄的跪在父亲墓前,发白的面孔不知是冻的,还是心之所悸。
昨晚他梦到了父亲,梦中父亲顶着紫黑面孔,那是他死去时的模样,面容狰狞的怒骂他无能。
是的,他无能。
父亲死后,他连凶手是谁都没查出来……
不,是连查都没查,便陷入遗产争夺战。
他不愿意将父亲的遗产交给姐姐,因为他跟她没有半点感情,更因为他们不是同一个妈。
好容易协调出一个要股权,一个要现金的分配方案,却差点将胜阳肢解。
好在父亲生前曾经拉拢过的常东,和赵富贵门,帮他化解了肢解胜阳的危机。
当然他知道常东赵富贵的如意算盘,他是年轻,但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他不蠢。
但他终究还是太自大了。
仅仅半年时间,胜阳资金链便断了,遭到无数金融机构乃至银行的起诉。
他对赌失败了。
虽然他拿到了四十三亿补偿款,但是胜阳集团却再也不是他的了。
想想姐姐分到的两百亿,他不甘心啊!
但,那又能怎样?
晨曦的雾淹没了墓碑;
朝阳的风吹不散阴霾。
陶潜看着在冰冷石碑面目含笑的父亲,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是常东的照片。
他尤记得父亲生前,曾夸奖过此人是个人才。
但就是这位被父亲夸赞过的人才,生生夺走了属于他的财富!
“听说你是以比特币起家的?希望你能拿出足够的比特币,买你家人性命。”
陶潜掏出打火机,烧掉了照片,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