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语带着弟弟踏了燕京这块土地。
这是她没经常东允许,第一次擅作主张的踏这座城市。
她知道常东不愿意她过来。
因为他在每座城市都养了金丝雀。
她的到来,只会令本来“心照不宣”的矛盾激化。
但这次倪语顾不了那么多了。
没了他,她们这些金丝雀,又算是什么?
然而在汉东人人敬重的“倪姐”,到了燕京,两眼一抹黑,成了乡巴佬!
燕京太大,牛人太多,常东都得低调,她又算得了什么?
她联系晨曦高管,没人知道此事,问多了,反而人心惶惶。
她试图联系常东的朋友,但不是一问三不知,便是避而远之。
“他奶奶的,姐,咱们难不成就跟瞎猫似的,在这城里乱撞?”
又吃了个闭门羹的倪继飞,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眼前投资公司的大门。
不远处保安瞧着,想了想,到底没敢过来喝止。
倪语神色憔悴,她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没了常东,她是多么的脆弱!
举目皆人,无一是友!
她的关系网,在更高级别的人脉圈乃至利益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她彷徨的站在投资公司门前,整个人若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请问是倪语女士吗?”就在这时,一名年轻女子跑了过来,问道。
“我是!”倪语眼睛瞬间一亮,在这个时候,还能主动找她的,这让她心中生出一丝希冀。
“你好,我家林姐找您,方便的话,跟我走一趟吧?”来人道。
林姐?
林纾雪?!
倪语刹那间知道是谁找她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点了点头道:“好!”
在林纾雪助理的带领下,倪语进了附近一家咖啡厅,在包间中,见到了林纾雪。
这是两个女人的第一次见面。
两人早已心知肚明了彼此,估计也幻象过见面场景,或撕逼,或尴尬,或惨遭抛弃,或独宠。
但,唯独没想到,她们第一次见面,却是那么的和谐。
两女刚一见面,便异口同声道:“你知道他的消息吗?”
声落,两女齐齐一愣,随即满脸苦笑。
倪语咬了咬唇,在林纾雪对面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倪继飞没坐,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
“我问遍了所有人,没人知道常东出了什么事?”
林纾雪满脸苦涩。
倪语表情痛苦,眼圈发红:“我也……问不出来。”
想了想,倪语问道:“东哥…最近一直在燕京,你没听到什么口风吗?”
林纾雪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最近也在忙,偶尔见面,他从来不聊生意的事情。”
说到这,林纾雪心中一动道:“东哥十月份失踪了大半个月,去你那了吗?”
“没有啊!”倪语一脸茫然。
声落,两女见鬼似的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两人又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倪语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林纾雪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制造舆论,施加压力,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现在舆论小吗?”
“那雇佣律师?”
“我问过了,案情不明,没人愿意接,而且……晨曦法务部已经在接触相关部门了。”
话题到此,这间小小的咖啡厅包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无力的沉默!
……
相较于倪语、林纾雪,刘琳萱能够调动的资源就多得多了!
她惊闻“常东被带走”的第一时间,就连忙打电话给她的母亲。
在她母亲那问不出子丑寅卯之后,一咬牙,打给她最畏惧的父亲,恳求父亲的帮忙。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安心在家呆着就是。”
这是刘琳萱父亲的最后回话。
语气并不强烈,却令刘琳萱如坠冰窟。
生于士族家庭,很多问题她都能看破表现,发现本质。
她知道常东之于叔叔刘文泽,意味着什么?
知道她家应该不会坐视常东不理?
但父亲还是说出这话。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想象。
她连夜从海商市飞回抚原,她要去求爷爷,这时候,能救常东的只有她爷爷!
但是,当她飞到爷爷疗养小院之时,却发现母亲也在这,而她根本进不进去。
“回去吧,不要让你爷爷为难了,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