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是远江人吧?”
“这里是南都,可不是远江,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风有恒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冷冷道。
王徒充耳不闻,淡然坐在椅子,翘起二郎腿,一双若隐若现的碧眼扫过众人,威势竟是完全不亚于风清寒的寒芒双眼。
“小子,我都说了我萧家不欢迎你,赶紧滚蛋。”那个萧家小辈再次开口道。
他叫萧以侦,是萧家这一辈里平凡无奇的一个,不过一口尖牙利嘴让他名扬南都,几乎什么人落在他的嘴里都会被贬得一文不值,尤其是骂起人来,对方根本没有还嘴的机会。
随着萧以侦的叫嚣,台下坐席的众人都纷纷出现各种嘀咕议论,无一不是想让王徒这个蛮横霸道的家伙赶紧滚出去。
不过他们这个时候更想看看王徒能有什么作为,毕竟扛着萧风两家,绝非常人能够支撑得住,万一他撒泼起来动手,才是正中了萧风两家的下怀。
这个宴会其实就是个鸿门宴,让王徒一人来赴宴,再加周围人的嘲讽,换做一般人早就掀翻桌子动手了,可一等王徒动手,萧风两家的武道小辈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动手。
到时候就是林潇潇告萧老爷子那去也没有用。
萧安琪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僵持的画面,心中暗暗揣测。
‘面对萧风两家的挤兑,你这个临时男友会怎样呢?若是动手,立刻就会被风家的人给打成残废,尤其是风清寒,此刻只怕都等着你动手了吧。’
虽然风清寒还在低头品茶,但周围的武者都能感觉到他身旁流过的阵阵微风,那是内劲流动的表现,足见风清寒此刻已经如同拉满弦的怒箭,只要王徒一动手他就会爆发,直接将王徒灭杀。
风有恒看见王徒默不作声,就只好坐了回去,但屁股刚放下就觉得身体一个悬空,随后猛地砸在地。
“怎么回事?”众人一惊,怎么在这个这么严肃的场面连个椅子都坐不稳?
萧以侦还坐在一旁尖尖地嘲笑着,突然就感觉自己身下的椅子好似被人掀翻一般,整个人往前一冲,趴在了桌子,将一桌子的饭菜都扒到了身,干净的一身名贵服饰瞬间染得五颜六色。
不到十秒,一连两个人发生意外,是个人都看出来这里面有猫腻了。
众人的目光往王徒一聚,但王徒依旧稳坐在椅子,如同独坐钓鱼台,双手抱胸,分明是连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萧安琪也看懵了,她可是全程都在注视王徒,明明是分毫未动啊。
“你在耍阴招!”萧以侦第一时间站起来,就指着王徒的鼻子骂道,口水吐沫乱飞。
王徒微微侧目,看向萧以侦,淡笑道:“我有动手过吗?”
萧以侦正狠狠咬着牙,想找王徒破绽的时候,脚下不知怎么的就猛地一滑,仿佛踩到了香蕉皮,整个人身形一倾,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往地倒去,牙板一啃瓷砖地板,差点没把整排牙齿都磕掉。
风清寒眉头一挑,终于正眼看向王徒。
“法术?”
听到风清寒这个猜测,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身为武道世家的他们虽然精修武道,但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法术界的事情。
“难道这个家伙是修法术士?”
“怪不得他这么自信,敢单刀赴会,原来是法术界的。”
众人一时议论起来,都对王徒畏退三分,毕竟法术界不像武道界,只要天赋超然,甚至能够自学成才,若是想修法,没有个修法前辈做师傅,这辈子都难以研究出点门路。
万一王徒背后站着什么大身份,大宗门,那就是他们都不敢随便动手。
“什么狗屁法术!”
萧以侦刚想爬起来,右手搭在桌布,就见桌布被他猛地一抓拉了下去,整桌的十几盘饭菜尽数倒向萧以侦,瞬间就如同洗澡一般,浑身都是油腻腻的菜和肉,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新的菜方式。
众人一看,都猛忍住笑,但有几个没忍住的小辈直接大笑了出来。
风有恒看在一旁,心中大幸,得亏自己没有继续挤兑王徒,否则肯定要落得这一大个笑话,在萧风两家里流传了。
这一下,就连风清寒,都不敢随意动手了。
他可不是莽夫,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贸然出手绝对是愚蠢至极,法术大多都是诡异万分,没有亲自交手几次是很难摸到对方门路的,万一自己出手也一脚踩空,趴在地,那岂不是在林潇潇面前丢脸到家了。
但想要试探的方法也很多,风清寒双眼一凝,就见右掌猛地打出一道劲风,吹震整张桌子,就往王徒席卷而去。
“好凝实的劲风!”萧安琪看罢顿时一惊,以她内劲大成的修为,能驱动的劲风也不过分毫,比之这如同八级台风般的劲风,是要差得太远,甚至都要全神贯注,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