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行人的道路,本感受着夜晚的丝丝寒气,一个人在路狂奔着。
那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绝对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存在。
在看到自己喊来的阎王殿的杀手被那个白衣青年全部瞬秒,尸体四处横飞的景象时,本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安德,勒夫,布鲁,同伴的神识波动一个接一个地在自己脑海里消失,本明白,自己如果不快一点,接下来那神识波动消失的人就是自己了。
大口大口地将空气吸进肺里,然后吐出。本用这辈子从来没有用过的力道在路狂奔。
除了布鲁那样的少数特例,咒术师通常很少有人选择通过咒术强化身体力量,本也不例外,只能依靠着自己并不算发达的两条腿,在路没有停歇狂奔着。
然而,在他奔跑方向的终点,那唯一还亮着路灯的十字路口之下,站立着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黑色的发丝遮住了他碧绿的眸子,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双眼倒映出这个身影的瞬间,本猛地停下奔跑的双腿,惯性使他甚至有些没站稳脚跟,终于站稳的他朝着不断跑来的方向往后挪动脚步,一脸惊恐地望着灯光下那个可怕的死神。
望着满是那白色身影右手握着的,满是血迹的红晶长剑,本明白,自己那几个队员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样的下场。
本看着一言不发的王徒,用一副快要崩溃却又故作镇定的表情开口说道。
“为什么,我可没有对你青训队的队员们下手,真正动手的只有贝尔纳和布鲁才对,为什么一定要追我至此?”
“哈哈哈哈。”白衣男子冷笑着,缓缓回答。
“今天的比赛开始之前,你在我青训队队员体内种下血咒蛊,令他们经脉堵塞,体力大衰,不出三天就会暴毙身亡,这个理由够了吗?”
只怕不止华国青训队,之前所有和法国主队交战过的队伍,都会落入这个下场。
听见王徒嘴中说出的话,本那脸色瞬间变成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血咒蛊,我从头到尾都在赛场的休息区没有移开过。白衣剑仙,全凭一丝臆想凭空捏造诽谤,随便找个理由就要取人性命,可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情。”
王徒却没有再回答,只是提剑缓缓朝着本走来。本看着王徒不再说话的样子,他也明白了自己打这种马虎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作用,王徒连解释都再懒得解释。
咒术师所使用的咒术固然可怕,然而,青训队的实力也并没有弱到一击就倒的程度,之所以午的比赛,青训队的队员会那么不堪一击,全是因本在比赛之前向选手们种下了蚕食人精气体力的血咒蛊。
该死,自己那咒术明明无色无味无形,使用的时候不需要任何动作,只需在脑海里念想,便能进入他人的体内,甚至连那个苗家的蛊术传人都不知晓,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然而,还没等本思考完,几米远的地方,白衣剑仙的身影瞬间消失,只剩下一个白色的残影。
“再见。”
吐出这句话的同时,王徒右手抬起红晶长剑,朝着本的身体斩去,下一秒,本的身体就会被撕成碎片。
轰。
然而,就在此时,本的身体却爆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咒术能量,将王徒的身体震开。
王徒往后退了几米,站住脚跟,凝神看着本脖子处挂着的一根链坠。
在那链坠的最中心,一颗圆形的黑色晶石不断地向外扩散出恐怖的咒术能量,那能量包裹在本的身体外面,形成一个又一个,如同套娃似的圆形保护罩。
“护身法器?”
王徒皱眉,看着本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鸡被包裹在那重重叠起的鸡蛋壳一般的灰黑保护罩内。
然后,王徒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要保你性命。”
“一般的咒术师可不会有这种等级的护身法器,你是咒术世家的嫡传血脉吧?”
听到王徒这么说,本瞪大了双眼,隔着煞气屏障,看着面前那个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白衣男子。
王徒的猜测确实是正确的,不同于其它的队员,本是当今法国咒术世家当家的次子,是最为重要的嫡传血脉。
接着,王徒收起红晶长剑,缓缓踱步走到那几十层厚厚的防护罩的外面,伸出右手,放在那坚硬的煞气屏障之,用食指的关节像敲门一般轻轻叩了叩那屏障。
咚咚,屏障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虽然只是轻轻一挥,不过这法器可以挡下踏入神境的王徒一剑,虽然和灵器还有差距,但是绝对是最等的护身法器了。
“品质不错。”
如同在赞赏着法器的制造者一般,王徒开口说道。
“不过,要阻止我,还是不够看。”
接着,王徒抬起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