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一下下地划过司屹川温暖结实的胸膛,乔楚低声问:“司少,安妮说你曾经大闹她的婚礼,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司屹川这次没有再回避,握住她的手认真回答:“但那不是正式的婚礼,只是订婚礼。那时我才二十岁,年少冲动,难免做些糊涂事。”
竟然,是真的啊?
真是无法想象,像司少这么沉静持重的冷酷男人,会做出那样可笑丢脸的事情?
乔楚有些失落,“那现在呢?”
司屹川以为她问的是对安妮的感情,说:“楚楚,我只说这一次,你听好。我今年已经33岁,早就就过了冲动的年纪。当年我只是觉得,她为家族利益嫁给不爱的人,担心她会不幸福,才会犯下闹婚礼的可笑行为。当时我以为那是爱情,但现在我看得很明白,原来我对安妮,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
“你不会是要告诉,你跟安妮,从来没有过……”那几个字乔楚说不出口,她很为难,但又确实想知道。
司屹川明白她想问什么,眉眼都染上了笑意,整张脸更加俊美无匹,“楚楚,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司屹川由头到尾,从来都只有过你这一个女人。”
平日里,他是多么不动声色的男人,现在却因为乔楚一个小小的吃醋举动,而欢喜到不加掩饰。
他果真是爱惨了这个小女人。
乔楚哪里肯信,睁大眼睛,“你撒谎!”
“醋坛子。”司屹川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以后我都只有你一个女人。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误会,你都不可以再怀疑我。”
“嗯。”乔楚往司屹川的怀里更深地依偎进去,恍恍惚惚不知想到什么,出神地问:“司少,如果有一天,我也嫁给别人,你会不会也来抢婚?”
这番话比最恐怕的诅咒和谶言还让人心寒,司屹川脸都绿了,比锅底还黑,“你倒是敢?!”
如果你敢嫁给别人,司少就是不抢婚那么简单了,恐怕会出人命。
“司少,别人怕你是因为你的权势。我怕你,只是因为我爱你。你不能仗着这个,总欺负我。”乔楚似喃喃低语,慢慢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乔楚想起白日里的抵死纏綿,脸红透了,慌忙穿衣服。
司屹川的意识也清醒了,但没有睁开眼睛,淡淡地问:“醒了?”
大约是昨天折腾得太厉害,他的嗓音有些粗哑,乔楚一听脸更红了,连忙说:“司少早安。”
司屹川坐起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这么温柔的举动,让乔楚有些心跳加快。
司屹川突然说:“楚楚,搬来城堡住吧。我想每天清晨,都能看到你。”
每天,都听你说一声早安。
乔楚扭衣扣的动作一顿,“搬到城堡?”
“你愿意吗?”
“可是,司爷爷那里怎么办?”
回忆司尚风来找她,那时她的心情,简直绝望得像站在无底深渊,怎么也不敢想象,今天还能和司少厮守在一起。
没有长辈祝福的爱情,必定难以幸福长久。
司屹川的目光变得幽长深远,“你放心,我会让爷爷接受我们的。”
“嗯。”乔楚低低地说:“我相信你。”
司少,只要你永不负我,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
今天的天色不好,阴阴沉沉的,跟林述的心情有点相似。
林述觉得,自从大闹乔清然的葬礼后,她的日子就开始昏天暗地的,没有半点光明可言。
以前她走进公司,走路都仿佛是带风的,每个职员见了她,都会敬畏地喊上一句:林总好。
可是现在呢?走进公司她会觉得压抑。
当然,那些小小的职员不敢对她不敬,见面仍然会畏惧地称她:林总。可是背地里,谁知道她们是怎么说的?
肯定偷偷地说不了少坏话。
今天有董事会议。
会议上不出所料地,林述仍然频频遭受批评和攻击,连爸爸都不帮她。
这个难熬的会议,林述被几位元老相继批判,弄得灰头土脸。她觉得,自己几十年来在公司建立的良好形象与威信,全都毁光了!
都是乔楚这个賤人给害的!
虽然现在,乔楚已经停止了再利用媒体给林述制造压力。可是其他小报小社,却因为林述逐渐失势,开始津津乐道地去挖掘她当年所做过的“丰功伟绩”。就连几年前她解雇过一个公司职员的事,都被挖了出来。
当年,由于不满那个职员做事拖泥带水,又嫌她年事已高,林述不顾她十几年为公司效力的苦劳,直接开除她。虽然补足了三个月遣散费,但是那个职员却天天在公司门口哭闹,求董事长开恩,